今晚既然都公然撕破臉了,他跟帝瑾軒之間,便再也無須顧慮甚了。連匹戰馬都從雲婉凝和帝瑾軒手中借不到,他憑什麼還要給他們好臉色看?沒有借到馬匹,讓帝瑾宸的心裡分外的感到憋屈。他在私底下問司空幽憐道:“幽憐弟弟,你說,我哪兒不如帝瑾軒?以至於雲婉凝那個不識趣的女子,竟然會連馬匹都不捨得借與我。”司空幽憐只是沉默著,並不回答他。帝瑾宸的唇角微微掀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道:“雲婉凝越是這般,本王就越是想納她為側妃。想看看她在成了本王的側妃的情況下,又有何理由,還維護著帝瑾軒。”“燕王殿下,你這又是何苦?”沉默了良久的司空幽憐,忍不住勸了帝瑾宸一句,“汐瑤郡主是熙玥皇朝難得的巾幗女英雄。她心中有了三皇子殿下,你何苦非要納她為側妃呢?再說,她身為珞王府的郡主,又怎會甘心成為你的側妃?”“可雲婉凝跟著帝瑾軒,卻是連側妃的名分都夠不著。如此,不是更不成體統?”帝瑾宸冷笑兩聲,道。就在帝瑾宸怨恨著雲婉凝等人的時候,那雲婉凝就來到了淳于鑰身後。她譏諷的道:“真沒想到啊,燕王殿下所舉辦的這場歌舞大會,原本是為了對付我三嫂的。既然如此,燕王殿下就得給我三哥和三嫂一個說法。否則,本郡主難以嚥下這口惡氣。”“就是,燕王殿下。”淳于鑰淡淡一笑,道:“明天一早,齊軍將士們就要跟隨你奔赴奉棲國征戰了。他們只想為蕭王妃討回一個公道。若是燕王殿下連他們這麼微不足道的願望,都無法滿足他們的話。那一會兒他們說話難聽了,行事難看了,也別怨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帝瑾宸聽後,一雙劍眉不禁狠狠的挑起了。他深知,這古箏所引發的一系列事件,不再只關乎到他與帝瑾軒的個人恩怨。亦不只是關係到了季清靈和季清歌的私人恩怨。以他目前的處境,他已是無法繼續偏袒著季清靈的了。換句話說,他若不給精銳之師的將士們一個交代的話,那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聽他命令。作戰最英勇的將士,恰巧就是季墨辰生前訓練出的那些精兵們。而蒐集敵軍情報一事,也沒誰的人能勝的過淳于鑰的人。無奈之下,帝瑾宸只好給季清靈遞了個眼色。只見季清靈眼底閃過一絲暗淡,唇角抽了抽,楞了半晌,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季清歌的眼前。季清靈跪著磕頭三下,發出了沉悶的“嘭、嘭、嘭”的聲響。她抬眼看向季清歌,顫聲說道:“蕭王妃,是我糊塗了,不該拿藏了暗器的古箏來害你。還請你看在季氏一族的祖輩們的分兒上,放過我吧。”------------ 以毒攻她毒季清歌佯裝疑惑的問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大嫂你可是說過的。你說讓我別叫你姐,你是姓的季墨初的季,而我是姓的季墨辰的季。咱不是一家人。如此,大嫂你這話語……”就說的太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了,讓人不知該信了哪句才是。季清靈眼底閃過一絲尷尬,跪在地上央求道:“從前的那些話,都是姐姐我氣糊塗了才講的,作不得數的。還請妹妹你網開一面,給姐姐一次認錯的機會。”言罷,季清靈就跪在地上磕頭。季清歌也不上前阻攔,反正不是她讓季清靈磕的。那就是把額頭磕出個血窟窿出來,也不關她甚事。更何況,她完全瞧的出,那季清靈就是雷聲大,雨點兒稀。磕頭倒是頭點著地了,但季清歌壓根兒就沒聽到多大的響聲。而且她細心觀察了下,季清靈在額頭快挨著地時,就下意識的把動作放緩慢了。如此,就能讓頭部碰到地面兒時,不至於被磕痛了。季清歌狡黠一笑,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季清靈處時,她巧妙的將衣袖中藏的毒藥粉兒輕輕掏出。佯裝乖巧的依偎在帝瑾軒懷中,趁機散開包裹著毒藥粉兒的牛皮紙,取出了一小部分藏於指尖。帝瑾軒將季清歌擁在懷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妖女,你倒是快點兒。別讓那些齊軍將士們等太久,他們明日一大早,就得出徵了。”“嗯。”季清歌小心翼翼的包好了牛皮紙,依舊把毒藥粉兒放回衣袖中。隨即在帝瑾軒懷中撒嬌道:“燕王殿下把你領著的那支精銳之師,安排在了他身邊。也就意味著,我只能和婉凝在一起了。”都沒法兒和帝債主爺在一個營帳之中,還如何好好兒的相處?“跟著婉凝,她不會虧待你的,清歌。”帝瑾軒伸手輕i撫著季清歌雲髻,輕聲說道。其實他也想把小妖女留在身邊,只是他此番去奉棲,前程未卜。他離她稍遠一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再者,小妖女會醫會毒,又能歌善舞。把她安放到淳于鑰的那支精英隊伍中,讓她跟他們一起深入敵營蒐集情報,怕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季清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帝瑾軒懷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虛假的淡笑,走到了季清靈眼前。俯身將跪在地上磕頭的季清靈拉起後,季清歌手拿綃帕,為季清靈擦拭著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