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低聲問道“她多大?”“差不多十五六歲吧,個兒還比較高。”劉鮮興丟了把枯草給白馬,回答道。“那汐瑤郡主知道這事麼?”她想,如果汐瑤郡主知曉了此事的話,會不會也打左伊塔一耳光?“汐瑤郡主當時就在行營,怎能不知曉?”季清歌拿著銅錢在手裡把玩,在心裡勸自己道“左伊塔的事,發生在我認識帝瑾軒之前。那時的將門千金季清歌還活著,他還是她心心念唸的三皇子永年。所以……不能吃醋。”如果這匹戰馬不是和蕭王爺有很深的淵源,她想,守衛是犯不著給她說這個故事的。心平氣和的聽著守衛說故事,她偶爾也說一些自己的看法。“蕭王爺說北檀強敵未滅,何以為家?故而拒絕了左伊潛的好意。”被蕭王爺拒絕了的北疆草原 深信義妹以及男神“你……”曾經帝瑾軒就說過,顏風行未必知道杏雨的身世。可杏雨卻想去儼城認哥哥,還要對顏風行說明一切情況。在季清歌看來,這樣做的風險是比較大的。顏風行縱使再大度,應該也是不能接受在他生母過世後,他生父就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了個女兒的事吧?雖說在熙玥皇朝,男人可以納妾。可顏夫人,畢竟是戰死的啊。季清歌勸杏雨不要著急,她說“等我在儼城見到顏風行後,找個機會探探他的口風。若是他沒什麼反對意見的話,那就幫你告訴他。”“反之呢?”見杏雨一臉焦急的模樣,季清歌只好安慰她道“怎會有反之那種情況發生呢?要知道,你的風行哥哥,是在北疆戰場立下過戰功的男子。包容這麼一點小事,於他而言,應該不算什麼的。”“但願吧。”杏雨憂心忡忡的道。在見到了皇后送給季清歌的狐裘斗篷的時候,杏雨不禁好奇的問道“小姐,不是聽說皇后娘娘為蕭王爺物色的王妃,是汐瑤郡主麼?怎麼會送禮物於你?”“……”這又不衝突。季清歌尷尬的睨了杏雨一眼,心裡竊笑。“聽說蕭王爺此次前去南方賑災,是帶的汐瑤郡主一起去的。那他們會不會……”杏雨眼底掠過一絲惶恐,低沉的聲音道。季清歌噗嗤一笑,伸手拍打了下杏雨的頭,道“你個杏雨啊,讓我如何說你好呢?真是該你關心的你不管,不必多想的吧,你又鑽牛角尖。”頓了頓,季清歌一臉真誠的道“其實對汐瑤郡主,我還是挺放心的。她武藝超群,又聰慧過人,還很熱心。就你被劫持後,她還帶人去尋找過你。人家一個郡主,可以為了季府的一個女子,在雪夜裡奔波。僅憑這點,她就是好樣兒的。”所以,人家如何懷疑汐瑤郡主,季清歌不管。“但你是我的妹妹杏雨,我就不允許你背後懷疑汐瑤郡主。她絕對不會和蕭王爺有什麼的,他的義妹,我的夫君,我對他們深信不疑。”季清歌眼神堅毅的看向杏雨,對著幽幽燭光,一本正經的道。在此之前,她是為帝瑾軒帶汐瑤郡主去儼城一事,吃醋過。可是轉念一想,這些年與他家帝債主爺相處時間最長的女子,差不多就是汐瑤郡主了。如果他對汐瑤郡主,有愛情的成分在裡面兒的話。那應該就沒她什麼事兒了。帝瑾軒不是帝瑾宸。他除了不會講甜言蜜語哄人,其他方面,還真讓季清歌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踏、踏、踏……”騎在馬背上的季清歌,忽地聽到了有陣急促馬蹄聲,自她身後傳來了。她身著淺灰的斗篷,頭戴斗笠,以擋風雪。用白紗蒙面,只留了眼、鼻在外。因為易容過於浪費工夫,她就圖了個簡單。身後的那陣兒馬蹄聲,離她越來越近了。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道路兩邊皆是高大的樹木,她甚至能看到樹上結了長長的冰凌。雖未處深山之中,卻也在人跡罕至之地。季清歌不由得心裡一沉。心想熙玥皇朝太平盛世,難不成是有人活膩歪了,大冬天的跑出來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