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簡單,賑災不是遊山玩水,不是尋親訪友。是擔負著一分責任,是要將事情辦妥,給他自己,也給他父皇一個交代的。“三公子,你是不是對我心存偏見了?”季清歌落寞的眼神仰視著帝瑾軒,一本正經的道“我是曾經說過,我想遊遍熙玥皇朝的大好河山,我想嚐遍天下美食。做一個快樂的人。可我也說過,我有許多熙玥女子所不具備的本領。我敢保證,你帶上我去,我決不會給你們扯後腿。”大約因為顏氏出了個顏曦芸的緣故,弄的顏門一族的女子,多多少少就有了些紅顏禍水的意味。曾經呂易就和帝瑾曦說過,“真是沒想到啊,顏氏一門的女子,還真是了不得啊。連燕王殿下那麼個冷酷無情的人,都被顏氏女子給迷的暈頭轉向了。”“還真是那麼回事。”帝瑾曦桃花眼裡掠過一絲詭異的光,道“當年在行營的時候,燕王曾經收到了封家書,說是龐妃病重,須得回皇城瞧瞧。可誰會想到,他當時收到的家書,竟是兩封。”一封是龐妃寫給燕王的,還一封,是顏曦芸的婢女寫給燕王的,說是顏曦芸病重。就那麼的,燕王為了心儀的女子,便馬不停蹄的從北疆往皇城趕。等他趕到郊外府邸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面色慘白的顏曦芸……問過了御醫之後,燕王才知道,他與顏曦芸的 心有不捨“三公子,燕王殿下帶著三十位禁軍,也是趕往儼城去的。”顏風行端著紫砂茶杯,吹了吹飄浮著的茶葉,道。帝瑾軒冰眸中掠過一絲欣喜,心想他兄長燕王都帶著禁軍往儼城趕去了。那他父皇若是趁早下聖旨,只怕他領旨後再往南方趕,還能趕上燕王他們呢。只是平日裡都不忘記去給皇上和龐妃娘娘請安的燕王,忽然就帶著禁軍往南方趕去了。這事,皇上又怎能不知曉?不過無論如何,他都能猜到,他父皇是不會捨得讓燕王去南方賑災的。“看來,本王得早些回星熠殿了。”總不好等著馮公公們一行人,跑來郊外府邸尋他吧?他在郊外有府邸一事,他父皇自是知曉的。只是一向將郊外府邸當作秘境的他,是不願意宮中的某些人,前來打擾的。一聽帝瑾軒說要回星熠殿,季清歌就再也坐不穩了。她忙戴上狐裘手套,道“我也回。”“……”平日裡不是嚷嚷著要追求自由麼?那一跟著他回宮,還如何自由?“本王此次回宮,是為了前往南方賑災一事。愛妃,你就好好留在這邊,待本王歸來後接你。”帝瑾軒深邃的眸子裡,掠過了一絲溫和的光,看著他身邊的季清歌,道。“不。”剛剛都聽顏風行說了,儼城那邊的雪災頗為嚴重。僅十天內,就餓死凍死了六百多人。還不算凍死凍傷的牛羊,以及因雪災而受損的桑梓等物。儼城的絲織品暢銷熙玥皇朝各地,甚至透過海上之路,陸上之路,遠銷到了琉原、奉棲、琦夏等鄰國。“儼城刺繡”,不僅是儼城女子們勤勞與智慧的結晶。還是熙玥皇朝的天子在接見國外使臣時,所贈送的厚禮。眼看儼城受災了,季清歌也在心裡擔憂,那些儼城女子們,明年可如何度日?因為好多儼城女子,都是以刺繡為業,謀生活的。季清歌執意要同帝瑾軒回城,卻遭受到了他的反對。“為何不能帶我去?”季清歌就不明白了,她是哪裡不如雲婉凝,還是他此次南下賑災,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王妃娘娘,”顏風行眼神請示著帝瑾軒,待帝瑾軒點頭了之後,才道“皇城距離儼城,路途遙遠,冰天雪地,路上多有不便。景河流域都有部分結了冰,那儼河縱使未結冰,也無法通航了。還請王妃娘娘就留在皇城吧。”顏風行薄唇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我會幫著王妃娘娘,把三公子照顧好的。”“……”欠揍呢,這是?季清歌沒好氣的瞪了顏風行一眼,在心裡責備他不該開這種不嚴肅的玩笑。雖然她是有些吃雲婉凝的醋吧,可賑災一事,畢竟是很嚴肅的事情啊。在季清歌沉默了之後,坐在暖閣裡的另外兩位男子,也都默默的品茶,不再言語了。片刻之後,顏風行才道“對了,王妃娘娘。”他從衣袖中取出一方潔白的絲帕,雙手遞給了季清歌之後,又道“這是孫嬸兒交給我的。她說,杏雨在杜府的地下密室中,由杜雪鏘親自監管著。不過今日杜雪鏘同燕王一起離開皇城了,我想,呂易應該是能救出杏雨的。”一抹欣喜瞬間掠過季清歌眸底,她忙問道“行哥哥,你怎麼沒去找杜雪柔幫忙?你們都是這麼多年的老鄰居,老朋友了……”“這不,你家行哥哥也怕孫嬸兒她們惦記著你的美容偏方麼?言而無信者,誰能輕饒?”帝瑾軒壞壞的笑著,眼神複雜的看向季清歌,道。“那只是隨口說說的話,孫嬸兒怎能當真呢?再說,杜雪柔都夠美了,再一美,就會讓人誤以為是仙的。”季清歌尷尬的笑笑,辯解道。“孫嬸兒可是去演武廳觀看過王妃娘娘和杜桀將軍比武的人,她當場就和劉嬸兒議論了的。說那天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