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派最厲害的招式,就數“追魂”和“索命”了。剛剛燕王那冷傲的樣兒,活脫脫就是去追魂索命的。她眼底瞬間掠過一絲疑惑,心想都說女子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如今見到一向冷靜理智的燕王竟帶人前往西山了,那他……也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顏曦芸的出走,看來對燕王的打擊還是挺大的。用戴著狐裘手套的手揉了揉巴掌大小的臉,她輕輕的哈了口氣,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帝瑾軒。只見他一雙劍眉輕輕擰著,似是在考慮甚問題。莫非她家帝債主爺也要不按常理出牌了?不能吧?!“愛妃?”帝瑾軒望著西山所在的方向,輕聲道“陪本王回郊外府邸。”他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回到了馬車上坐好。聽著“吱呀、吱呀”的馬車軲轆碾壓雪地的聲響,季清歌總感覺心裡不怎麼踏實。她輕輕嘆息一聲,掀起馬車車窗處厚厚的布簾,眺望景安城的雪景。皇城銀裝素裹,為皚皚白雪所覆蓋。威嚴的宮殿,氣派的城樓,以及寬闊的街道,皆顯露出冬日的素寒和清瑩。目光看向將軍府所在的位置,她不禁感嘆道“五年前的那場雪,比今年這場下的更大。那時候連君馨蘭們都沒有火烤,就更別說被幽禁在柴房的人了。”在原主季清歌被幽禁在柴房的六年歲月中,君馨蘭們沒有給她穿過一件完好的衣物。至於棉衣,就更不敢奢望了。棉被……只有在季清歌睡著了後,才會偶爾夢到。可在冰寒如冰窖的廢棄柴房中,冷的都要凍成冰棒了,又如何能入睡?想起原主季清歌的各種辛酸與不易,再一回想起剛剛君馨蘭母女受到杖責之刑時的慘景。就讓季清歌唇角不禁勾勒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認為她總算是幫原主妹妹報仇了。可是君氏母女所犯下的罪行,又豈是杖責她們幾十大板就能解氣的?在季清歌看來,須得將君氏處死,才夠解氣,才夠解恨。“有心事?”帝瑾軒見她笑的詭異,便拍了拍她肩頭,問道“講給本王聽聽。”他愛妃曾經告訴過他,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美好的事,要學會與人分享。可她剛剛是笑了,在他看來,卻不見得是在想美好的事。今日她與杜桀的比武,她大獲全勝。當時場地上的人們高聲歡呼,都說季將軍乃抗擊強敵的英雄,身為季將軍女兒的蕭王妃,也是武藝超群、天資聰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