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歇瞧了驍柏一眼,淡淡的眸子轉回去。汽車快速飛馳, 不多時停在一家露天茶樓外。在泊車員的示意下, 汽車移進停車位,車裡兩人先後下車。驍柏跟在徐歇身後一米左右距離遠, 進了茶樓,一路走木質搭建的架空樓梯,攀上了二樓。然後在靠佈滿翠綠的爬山虎的欄杆邊尋了個位置坐下。“兩杯祁門紅茶。”服務生一走近, 還不等對方詢問,徐歇就直接道了句。“好的,請稍等。”服務生轉身離開,徐歇似乎這個時候才總算正視驍柏,眸光尖銳似刃,將驍柏都給從裡到外,打量了個透徹。驍柏嘴唇微動,卻是沒開口說話,在等著徐歇說明他的來意。徐歇到是不拐彎抹角,直言:“昨天晚上在臨江會所那裡,我看到楊安,不過當時他好像惹了點麻煩。”驍柏眸色變了一瞬:“是有點。”到是沒否決。“說起來湊巧,我一朋友和會所的人認識,你和楊安知不知道,你們招惹的是誰?”驍柏知道,但那是因為有系統在,所有他給的回答是搖頭:“不太清楚,徐少你……認識他?”徐歇呵地低笑出聲,齊都就這麼大,圈子裡的人他大半都認識,那人雖然和他沒有生意上的來往,不過偶爾會在一些場合碰上,不是朋友,但也算點頭之交。“認識,藺遠,是個玩得非常大的人,我猜猜,應該是楊安惹到他頭上,然後叫你去幫忙,對嗎?”徐歇到是沒問楊安具體做了什麼事,其實他心底都清楚,一些事情,尤其是足夠有趣的事情,傳播速度都非常快,不只他,很多人都知道藺遠被別人戴了綠帽,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看笑話來著。無論哪個圈子,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徐歇本人對熱鬧不怎麼感興趣,他對參與熱鬧的人意外的起了點興趣。大概算是回頭草,過往曾經一次都沒有回頭吃過,在這裡,或許吃一吃,也許也不錯,草不論新舊,嚼起來夠味夠爽就行。驍柏微微抿著唇,沉默即是預設了。“藺遠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你們給他這麼一個大的難堪,雖然昨天讓你和楊安走了,但這事不會就這樣結束。”眉頭漸漸擰了起來,當時離開那會,驍柏注意到了藺遠的神情,那和他贏了程皓時,程皓臉上的截然不同,他隱約能猜測到,對方會記恨他,可藺遠會怎麼報復,他就無從得知,也不能確定會是什麼時候,杯弓蛇影只會讓自己精神緊張。“所以你的意思?”驍柏知道徐歇還有話沒說完。“我可以幫你。”紅茶端了上來,兩杯各放兩人面前,徐歇摩挲著滾燙的杯沿,端起杯子,吹了兩下,然後輕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坐對面的人神情裡有著明顯的驚訝。徐歇說的是我可以幫你,不是你們,代詞不同,意義不一樣,這就說明,他不是出於什麼慈悲心理,倒不如是攜恩圖報。“沈晨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到這裡徐歇忽然就賣了個關子,目光露骨以及直白,盯著驍柏的身體,如同剝了他衣服,看透了他全身。那種被視姧的感覺尤為明顯,驍柏猛的一怔後,似有點難以置信。當然不會認為徐歇因為喜歡他,所以才說這樣的話,十成十,對方只是把他當可以打發時間的樂子。這和原本的劇情不太一樣,原主沈晨沒有面臨過這一幕,若換成沈晨,大概會被一時間的喜悅給衝昏頭,以為這是徐歇忽然喜歡上他的前兆。他不是沈晨,看問題的角度自然和沈晨不一樣。“那……我就先謝謝徐少了。”心裡知道歸知道,面對徐歇拋過來的橄欖枝,驍柏肯定得接到手裡來。不同徐歇在一起,不讓徐歇真的對他動心,虐渣的力度,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對於驍柏的上道,徐歇非常滿意。喝完茶後,徐歇沒問驍柏接下來有沒有其他事,開著車就往一家酒店去,他這人講求一個效率,看上的東西弄到手裡,不是拿來當裝飾品擺著玩的。不過怎麼說,意外不會給任何的先兆,都已經開了房,準備坐電梯上去時,來個電話,事情很緊急,需要他親自過去處理。已經到嘴邊的清粥小菜吃不了,只能暫時作罷,徐歇把房卡給了驍柏,轉腳就先一步走了。驍柏拿著卡,在電梯前看著徐歇挺抜的背影漸漸變小,等人完全從視野中消失,才回身,剛好電梯下來,他就走了進去。開的是酒店最貴的一種房間,拿卡刷開門,迎面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進屋踱步到窗前,幾乎大半個齊都景色都映入眼簾。房間裝修富麗堂皇,牆壁上的壁畫,茶几上擺放著的散發幽香的花朵,無一不在明示著這房間的昂貴。驍柏骨子裡是個享樂主義者,雖然曾經一度都只能扮演剛出場就面臨死亡的路人甲乙丙丁,可他真實的秉性從來都沒有轉移過,來這些渣賤世界虐渣,任務是肯定要完成的,在任務過程裡,有享受的機會,當然也不會拒絕。午時璀璨的陽光從落地窗照了下來,驍柏坐在靠著窗子的一張布藝沙發上,兩條筆直長腿隨意放著,兩手合十,擱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