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得過於出神,到驍柏抽了張牌,並攤開來,還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以為該他抽了,伸手準去拿那張黑桃a,意外的,那裡空落落的。男子這才將視線移至驍柏面前,就看到黑桃a同紅桃a並排在一起。兩人都拿了兩張,算是平局。驍柏修長的手落在兩張牌一邊,指骨微微曲折,點了一下。“再來一局,就看誰最先抽到a,如何?”他面上的冷意悉數散開,也是一副興致頗高的神情。男子盯著驍柏變化的臉看了幾秒鐘。“可以。”“這幅牌就不用,用新的,不用洗,直接抽。”如果還是洗牌的話,男子必然會在裡面做手腳,驍柏可不想輸。男子眸底的笑淺了幾分,看驍柏的神色,已經和最初不太一樣了,不再完全將驍柏當成可以逗趣的玩意,而是有點認真起來。他緩慢坐直了一些,桃花眼還是情意纏綿,可嘴角微微抿著。茶几上放著有沒有拆開的紙牌,驍柏拿了一盒,快速拆開,沒有做任何洗牌動作,將牌放下,手一滑,把牌單手散開。“你先。”驍柏掌心朝上,這輪請男子抽牌。新牌的牌序每盒都截然不同,加之沒有洗過牌,連碰都沒能碰一下,男子無從得知四張a的具體位置,這次就只能全憑直覺的。顯而易見,他的直覺不如驍柏。在兩人都抽錯了幾張後,驍柏抽了邊上一張,在看清楚牌面時,笑容直接綻開,他把牌翻開,放在兩人中間。男子看著被驍柏先抽出來的黑桃a,驚得不知道該做何表情。“我想你應該是說話算數的人,這輪我贏了,我能去隔壁帶走我朋友嗎?”驍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微笑俯視著男子。男子身體往後退了一點,他半眯著桃花眼,擱在桌上的手微攥成了拳頭,雖然這裡只有他和驍柏兩人,但他輸了,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輸,這個詞許久都沒有和他扯上關聯,現在竟然被一個小明星給擊敗了,男子心中憤慨,但他不是真輸不起的人,所以即便不暢快,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男子點頭,掏出手機給手下打過去:“放人。”驍柏走到門邊,握住門把拉開門,側過身對還坐在沙發上,盯獵物一樣眸光犀利的男子道:“謝謝高抬貴手。”語畢不等人作答,提腳就走。門在身後掩上,隔斷了裡面投來的不善注目。“小白,你惹上他了,他不是什麼善茬。”96檢視了一下男子過往,發現這人是個睚眥必報的,誰令他不爽快,他會讓對方付出數倍的代價。“沒事,我還能怕他不成,實在應付不了,我就搬救兵。”驍柏不以為意。“搬誰?”“程皓吧,好歹滾過幾次,應該不至於不幫這點小忙。”驍柏走到路口等著楊安出來。等了有近兩分鐘,走廊盡頭兩個身影蹣跚靠近。驍柏看清那是楊安和女孩,長腿幾步就走了過去,轉到楊安另一邊,把人胳膊架自己肩上。楊安被人推搡出屋子到現在,還一頭蒙,見驍柏出現,搭上他暖熱的肩膀,才總算回了點神。然後他就是掙扎開,兩手在驍柏周身檢查來檢查去。“沈晨,你有沒有被他……”楊安滿臉的擔憂,在對上驍柏鎮定自若的笑後,聲音戛然而止。“你沒事就好,不然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楊安抓著驍柏胳膊,用裡箍著。“謝謝你。”這一聲是女孩發出的。她知道男子的手段,驍柏能將她和楊安順利救出來,這聲謝,其實根本就不夠,可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表示。“先不說這些,我送你們去診所。”驍柏的笑具有很強的安撫人心的效果,令楊安和女孩都跟著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來。出了會所,坐上車,驍柏讓司機直接找一家最近的醫院。驍柏一直在旁邊陪著,到楊安拍了片,檢查完身體,擦了傷藥,把兩人送到楊安的住處,才轉道回去。等一切都忙完,已經快夜裡十一點了,沒再做其他,洗漱過後就鑽被窩,進夢鄉了。會所那裡,男人沒走,叫了人來作陪,因為心情糟糕的緣故,下手就沒留什麼情,沒幾下,就把人玩得接連求饒。而徐歇,則是從一個和會所經理相交甚好的人那裡得知道楊安具體得罪的是誰。還不只如此,甚至知道驍柏也來了,然後自己單獨留下,同男子在一屋,至於做了什麼無從得知,到是半個小時不到,就全須全尾的出來了,看不出一點被折騰過的痕跡。徐歇聯想起之前的幾次同驍柏偶遇,在這裡,如果真的如同他猜想的那樣,驍柏是調查了他的行蹤,那麼不可能不知道他今天來了,但他卻沒有向他有任何的求助。這樣一來,他之前的猜想或許錯了,那些偶遇,也許真的就是偶然。意識到他對驍柏有過多的注意,徐歇沒有止住這種念頭,反而讓它繼續發散,他記憶中不覺得驍柏有這樣的魄力,能單獨應付藺遠,那個人他雖沒多少交集,也知道是個難纏和極度記仇的角色。驍柏同藺遠在屋裡時發生過什麼,他對這個很好奇。翌日驍柏起了個大早,冰箱裡有食物,他拿了兩個雞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