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個陌生號碼回撥過去,接電話的換了個人,驍柏沒問楊安,直接問對方在什麼地方,那人也不多話,給驍柏報了個地址。驍柏進入會所,坐電梯上了三樓。依舊沒說具體房間是哪裡,但驍柏剛一出電梯,就有人將他認出來,那人一身緊身的裝扮,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肌肉健碩,周身都隱約透著股煞氣,驍柏凝著眸,在那人的引領下,轉了道彎,來到一扇緊閉的包廂門外。門由里拉開,驍柏眸光往內一掃,就看到一個狼狽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有所感知,佝僂著脊背的楊安往門口這邊看,一看到正在往裡走的驍柏,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激動地想站起來。然而剛動了一瞬,咚一聲裡,一條長腿踹上楊安膝蓋,楊安直接跪在堅實冷硬的地板上。瞬間而來的痛楚讓楊安忍不住直呻吟。屋裡站了一圈的人,將楊安給團團圍在中間,楊安原本算是英俊的臉,這會青一塊紫一塊,嘴角破裂,流著血,楊安被踢爬在地上,眼眶通紅的瞅著驍柏。驍柏快速掃了一番,看到屋裡唯二坐著的兩個人,一張臉陌生,另外那張女人的臉,到是隱約在哪裡見過。稍稍一回想,驍柏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女孩了。不就是之前楊安在酒吧舞池那裡,勾搭上的女孩。看女孩和摟著她的男人的姿勢,顯然兩人關係匪淺。驍柏由此做了一個猜想。很快,他這個猜想就得到了證實。“沈晨?明星?”沙發上翹腿坐著的男人桃花眼輕佻地上下打量著驍柏,他有一張俊美的臉,哪怕這會是生氣的,可自然上彎的嘴角,還是給人一種他時刻在笑的錯覺。驍柏點頭,不卑不亢地回:“你好。”“本來沒打算叫你來,這是我和你朋友間的恩怨,他眼神不怎好,敢玩我的人,這已經是事實,我原本是打算廢了他那根玩意兒,算是讓他長點記性,不過我自認自己還是比較寬容的,我不僅可以繞過他,還能大度地把人讓給他,唯一的條件就是,他給我找個比這個更耐玩的人。”男人手捏著懷裡女孩的下顎,女孩臉色慘白,渾身戰慄不已,彷彿男人的存在於她而言,就是魔鬼一般。“……沈晨你別聽他瞎說,不是這樣的,我認識的朋友裡,就大概只記得你的電話,你相信我,我不是要出賣你,來換取自己的自由。”這話到是真話,楊安的手機在逃跑中直接摔碎了,他連父母的電話都不怎麼記得,因為和驍柏來往密切,所以記得他電話,而事實上,他雖然認識的人不少,但沒有哪一個真的交心,在危急之中,他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驍柏。只有驍柏才會在他一個電話後,就匆匆趕來,其他的人,他不保證他們會願意過來救他。驍柏給了楊安一個他相信他的眼神,驍柏轉向男人,道:“你想怎麼玩?”他絲毫不露怯,毫無畏懼,直視著男人不懷好意的注目。到是沒想到驍柏這麼上道,男人鬆了摟著女孩的手,把人往地上一推,女孩跌下去,同楊安撞在一起,楊安慌手慌腳把女孩給護著,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想著保護女孩。驍柏餘光瞧了下,心中好奇他們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那是之後的事,眼下還是想想要怎麼應對面前這個人。“你們……都出去。”青年男子手輕輕一抬,向手下示意。“把這兩個一起帶上,看好了。”當然不會就這麼把人放了,如果玩得不盡興,他還是會廢了楊安。楊安被人給提著胳膊拽起來,女孩也被粗魯地拉著,楊安惶恐不安地望著驍柏,他隱約能預感到接下來或許會發生什麼,他開始後悔了,後悔不該找驍柏來。“沈晨你走吧,你走,不用管我,我惹的禍,我自己承擔,你快離開。”楊安激烈掙扎起來,抓他的人幾乎都要控制不住,然後左邊一人揮著鐵拳砸中楊安腹部,楊安嘔地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整個人當即就癱了下去,渾身都痛得蜷縮起來。“住手,別再打他了,你想怎麼來都可以,我奉陪到底。”驍柏眉緊蹙起來,冷了聲音,也冷了臉。男子欣賞著驍柏臉上的怒氣,他是認得驍柏的,雖然很少和娛樂圈的人來往,但剛好看過驍柏曾經出演的一部電影,在裡面驍柏飾演一個反派男配,有精神分裂症,當時他就覺得電影裡的出演者挺有趣。這個機會到是特別好,人自動就送上來了。驍柏的冷漠中透著股傲,不過不是那種目中無人的傲,看著不讓人反感,反而叫人覺得有趣,催生出一種想要破壞掉他傲氣的衝動慾望。看他如果脊骨被折斷,會露出什麼表情來,是軟弱到哭泣流淚,還是寧折不彎。屋裡的人魚貫而出,轉眼就只剩下驍柏和男子兩個。男子交疊在一塊的腿放下,膝蓋分開,手隨意地隔著身側,表情愜意又有絲慵懶。桃花眼裡像是含了許多情,他下顎朝驍柏微抬,道:“脫吧。”他到是沒有玩男人的興趣,就是單純地想找點樂子,欣賞別人的屈辱和痛苦。驍柏兩腿筆直地站著,手臂自然垂落,沒有任何動作。男子桃花眼眯了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