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又被易熔藉著名頭,來試探他。舞池那裡跳累了的楊安中場休息,回來沙發邊,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手臂裡摟了一個。那是在舞池那裡搭上的女人,也許叫女孩也不過分,年紀很輕,一頭大波浪長髮,畫著濃妝,扇子似的睫毛撲閃撲閃 ,被楊安帶過來時,下意識往沙發對面看,這一看,眼睛幾乎都看直了。對面坐著兩個俊男,隨便擰一個出來,相貌都比楊安帥那麼幾倍。不過緊跟著,女孩就發現那兩人只有一個看了她一眼,而且那一眼看起來是有著笑的,卻彷彿看透到她內心裡,將她所有的想法都窺探得一清二楚,那種渾身忽然就好像赤裸起來的感覺令女孩臉上堆砌出來的笑險些掛不住,她兩手都抓著楊安,從他那裡尋求庇佑。楊安不說神經大條,可也沒細緻到哪裡去,沒注意到女孩這是為了躲避對面易熔的注目,只以為對方這是在主動對他投懷,於是把人摟得更緊。沒有給彼此介紹,來這裡是尋樂的,不是來尋令一半,開心一夜,第二天就各走各的,最多覺得意猶未盡,留個電話,下次再約。驍柏腦袋昏脹,到是不痛,就是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坐著都感覺是坐在棉花上,體內漸漸感覺很熱,像是有團火在燒。去跳舞的人回來了大半,另外一小半,有的找到了今晚要一起快樂的物件,就回來同易熔告了個別,便帶著人轉身走了。有的依舊是單著的,看情況,應該還得玩到的深夜,驍柏坐在沙發嘴裡,眾人有說有笑,猜拳玩骰子,不亦樂乎,到是沒怎麼人注意到他,他也就靠著沙發,閉眼休息。至於身邊那道偶爾透過來的視線,他也只當沒感知到。音樂色慢慢模糊起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邊有人呼喚他。“沈晨、喂喂,快醒醒。”驍柏緩慢睜開眼睛,面前一張放大的臉。“還真睡著了?”叫驍柏是楊安,對方正伏身看著他,楊安身邊站著女孩,驍柏將背脊從沙發上抜起來。“我正好要離開,順路送你。”楊安道。驍柏下意識往左臂邊看,那裡依舊坐著個人,但這會顯然不是單獨的了,易熔正和一個長相清麗、有著一頭黑色順直長髮的女孩聊得正興起,彼此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好。”驍柏移回目光,搖晃著身體起身,兩腳都軟,楊安看他醉得不輕,伸手扶他。“……易少,我就和沈晨先走了,您慢慢玩。”楊安半扶著驍柏,同易熔道別。易熔點點頭,沒說其他的。就是驍柏背過身慢慢走遠時,目光凝固了好一會。這一次出來到和過往有點不同,有了意外的收穫。易熔個人喜歡放長線,相比結果,他更喜歡的是一個過程,結果多簡單,過程才千變萬化,引人入勝。楊安準備送驍柏去酒店,剛好他也要去開間房,浪一晚,不過幾人在街邊等紅燈時,驍柏忽然回絕了,表示他想回住所,不太喜歡住酒店。剛好有幾輛計程車一起來,楊安並不堅持,驍柏回去住也好,畢竟是明星,喝得醉醺醺住酒店,也許就被有心人給拍下來,然後添油加醋一番。楊安招了輛車,給司機報了驍柏的住址,提前將車費一塊結了。計程車往驍柏家快速駛去,行至半路,從坐上去就閉著眼休息的驍柏突然叫了停。司機從後視鏡裡看驍柏,見他臉色不怎麼好,白得甚至有些透明,以為他這是要吐了,忙改了車道,停靠到了綠化帶邊。車子一停,驍柏就下了車。卻是沒有馬上就走到一邊去,而是往前,走到駕駛位邊,他一手撐著車門,彎腰看向司機。“師傅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說完驍柏就轉身往人行道上走,沒幾秒鐘,計程車就從他身邊擦過去。看著開遠的車尾,驍柏唇角一點點揚了起來。“……小白你準備守株待兔啊?”96幽幽擠出肥肥的身體,前後轉動脖子,這條路正是當道,已經結束塞車的程皓正和朋友駕駛著各自的車,往這邊走來。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就能碰上。夜風一吹,酒意散了一些,驍柏穿得薄,打了個寒顫。他走到開闊的地段,剛好那裡有個電線杆,光線明亮,但凡不眼瞎,都能一眼就看得到,何況他那張俊美的臉,被高處撒落下來橘黃的燈光一罩,籠了層光暈一般,平添了一種誘惑氣息。毫無懸念的勝利,沒激起程皓太多的情緒波動,夜裡出來賽車,到更像是完成一項任務,或者打發時間。他的人生裡,幾乎就沒有失敗這個詞,不管做什麼,都是以成功收尾。跑車呼嘯,街邊景色極速倒退。程皓兩手都握著方向盤,眸光忽然閃爍了一瞬。不全是成功,例如昨天夜裡,他就失敗了一次。首次體會到失敗的感覺,不僅沒讓他覺得那裡不爽快,或者挫敗,反而更加愉悅和開心。那之後的事,那場在車裡進行的一場運動,也可以說是令人記憶猶新,甚至於現在坐在駕駛位,不用怎麼回想,那一幕幕誘人的畫面就浮現在眼前。漂亮赤倮的身軀,抓著車頂扶手的修長指骨,往後仰起弧度線條美好的脖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