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極度的想毀掉什麼東西。徐歇出口的嗓音幽沉:“他弄傷你了?弄傷了哪裡?”根本不需要詢問,徐歇知道是什麼地方,但他想從驍柏這裡聽到答案。驍柏被忽然這麼一問,嘴巴連連開合了數下,那不是值得與人說道的事,何況問話的人是徐歇,他是無法說出口的。“說啊。”徐歇非要逼問出一個結果。驍柏咬著嘴唇,一副抵死不開口的模樣。徐歇手背青筋都冒了出來,他想自己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和藺遠宣戰又是為了誰,他不是聖人,從來都不是,銀貨不兩訖的事他不做。徐歇倏地拿開掐著驍柏肩膀的手,轉過身,掏出電話,撥了個號,沒多餘的話,就一句‘叫幾個人過來’。掛了電話,徐歇斜了沙發邊的驍柏一眼,就轉腳去了書房,這是套三的房間,其他兩間是臥室。徐歇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一樣怪異。驍柏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徐歇進屋後,他往門口走,想著離開,開門後看到門口站著的保鏢,對方見著驍柏一人出來,徐歇不在,隨即手臂就橫了過來,攔在驍柏身前。衡量了一下彼此的戰鬥力,要真的交上手,驍柏未必會輸,不過離開這裡,違背徐歇,後續說不定演藝生涯都會斷送,何況,驍柏現在是做為沈晨來完成任務的,必然要有所顧及。驍柏退回去,關上房門,書房他肯定是不能去的,剛才的推動裡,傷口好像裂了點,針扎似的痛,絲絲縷縷的,不至於讓人忍受不了,可不適感強烈。藥膏不大,他隨身攜帶著,因此就去洗手間,準備重新擦一點,他還不至於會和自己身體作對。在驍柏擦傷口的這段時間裡,有幾個人正驅車往這邊趕來。對方速度很快,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從洗手間出來,找不到其他事做的驍柏就在客廳沙發窩著刷手機,整個身體就捲縮著,額前一縷碎髮垂下來,沒多少精神。門被敲響時,他以為是隔壁,緊跟著書房的門開了,徐歇從裡面走出來。驍柏下意識轉頭,對上徐歇涼薄的視線。來的三個人,中間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領頭的,後面跟著的兩個穿著相同的裝束,體魄也是顯而易見的健碩,明顯是剛從各自崗位上過來,居中的人比另兩個要瘦削不少,四十歲上下的樣子,鼻樑上架著副銀框眼鏡,一進屋,鏡片後閃著精光的視線就快速梭巡了一番,看到驍柏時眸光裡帶著露骨的打量。驍柏身上穿著兩件衣服,但恍然間卻是有種被對方眼神給直接剝光了,然後自己赤條條、一絲不掛。中年男隨後見到從書房出來的徐歇,兩人是認識的,徐歇沒開口,男子先一步面有些微敬意。“徐少。”“嗯。”徐歇長腿邁動,幾步就走到沙發邊,那裡驍柏坐著,因為弄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所以就仍捏著手裡還開著一個網頁的電話,沒有其他行動。“您叫我們過來,是……”男子視線忽然一轉,落到驍柏那裡,屋裡除開他們之外就只有驍柏這麼一個陌生人。驍柏被男子目光一看,瞬間背脊就下意識繃緊。“有東西髒了,麻煩你幫我洗一洗,從裡到外,洗乾淨。”徐歇瞧著男子,話裡聽不出多少起伏。但單獨坐在沙發裡的驍柏,不知道因為什麼,就是從徐歇稜角堅硬的側臉看出來,他口裡提及到的髒了的東西,十之八九就是他。驍柏渾身猛地一怔,僵著身,從沙發上站起來。顫抖不已的眸光望著不到兩米外的徐歇,聲音因為難以置信,也微微抖著:“徐、徐歇?”連敬稱都忘了,直接叫的徐歇名字。徐歇臉緩慢轉向驍柏,眸底的陰寒和冷漠令驍柏一瞬間,腳底直髮寒,手指都被凍得僵住,他想往身後退,可腳後就是沙發,於是他往左邊走。看起來像是要逃,但走出沙發,前後左右,並沒有他可以逃的地方。臥室或者洗手間?還是廚房?必經之路上站著徐歇和中年男他們。中年男給身後兩人使了個眼色,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就朝驍柏一步步逼近,驍柏兩臂舉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態來。徐歇的一句話,讓他緩緩放下了手臂。“聽話點。”徐歇吐字簡單,眉目裡的威懾力一時間,令周遭空氣彷彿都凝滯了幾分。驍柏背脊貼著後方冰冷的牆壁,被走過來的兩人給抓著手臂,兩人制住他的身體,中年男跟著步過去,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張溼潤的手帕,手帕捂上驍柏的口鼻,一陣異樣的氣息強行往體內鑽,驍柏掙扎起來,但掙著掙著,弧度就越來越小,渾身脫力,軟了下去,因為胳膊被人架著,才不至於直接滑坐到地上。徐歇到茶几上拿了袋茶葉,拆開外包裝,準備泡茶,驍柏讓人架去了浴室,他一個多餘的注目都沒有。不多時就有嘩啦啦的水聲傳過來,間或會有一兩聲圧抑的呻吟,像被掐著脖子一樣,低啞的。徐歇兩杯茶喝完,水聲停歇,但他知道進展應該才過了一半,自沙發處起身,走到窗戶邊,這棟房子位於齊都南邊,這一代都是富人區,可以說寸土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