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麼湊巧?我只是看那人長得不錯,性格又很合胃口,真沒想到,他會是你的人。這樣看來,我們的愛好,挺相像。”藺遠笑著評論,哪怕徐歇臉色越來越冷,也沒立刻停止。“藺遠。”徐歇直接喝了一聲。“生氣了?”藺遠故作驚詫,兩手無懼地環在胸前,下顎揚起嘲諷的弧度,“一個戲子而已,不是有句話常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徐少你這會替他出頭,有沒有想過,興許他背地裡還不知道勾了多少,保不準你只是他的一個恩客而已。”藺遠這話幾乎接近真相,不過於他而言只是隨意說的,目的在於欣賞徐歇憤怒的臉,這人始終都一副八風不動的傲冷模樣,被人在頭頂放羊的滋味,大概是 羊七徐歇鎖著眉頭靜默了片刻, 幾米開外藺遠滿目的挑釁和饒有興味, 突然的, 徐歇眉頭就鬆懈開,他暗裡覺得自己挺好笑, 情緒竟然會這麼容易就被藺遠給挑起,這不符合他一貫以來的行事作風,起碼不該自己親自動手, 完全就是降低自己身份, 他徐歇什麼時候需要這樣了。徐歇沉默一笑,然後瞧著藺遠, 彼此身高差不多,所以直接是平視。“到是沒錯,戲子,不過任何東西都有它的標籤,現在那人是我的, 你不問我的意見, 私自動了,就是你藺遠的錯。”徐歇突然好像不生氣, 藺遠臉上的笑淺了不少, 他自是不怵徐歇的,正好近來閒, 他就還怕徐歇不在意。越是在意越好。“那你要怎麼樣?帶了人來,是準備來一架?”藺遠不急不緩地道。徐歇搖頭,如果什麼事都靠打架來解決, 那他們還就真和叢林野獸沒什麼區別了,既然披了人的皮囊,穿著整齊光鮮的衣冠,就要按照既定的規則來。“當然不。”但具體怎麼解決,徐歇就沒多言了,招手讓叫的人上車,他同樣坐進車。玻璃窗搖下,藺遠垂低眼皮,同徐歇目光交匯。“呵。”藺遠嘴角抽動,意義不明地輕笑了一聲。徐歇對司機道:“開車。”汽車從藺遠身邊擦身過去,快速賓士向遠方。一直作為旁觀者的易熔此時走至藺遠面前,他還以為這裡或者要發生點什麼,結果根本是雷聲大雨點小。也對,這才符合徐歇的平時作風,如果真的兩方動起手來,都是自降身份。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戲子。“我比較好奇。”易熔眨了下眼,詢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你和徐歇都為了他差點交上手,他叫什麼?”藺遠中間令人去仔細調查過,自然查到了驍柏的名字,還包括他本身的許多其他資訊。“不怎麼出名的小明星,沈晨。”藺遠道。乍聽這個名字,易熔表情沒變化,一兩秒後,他驚訝地接連搖頭。且笑容不斷,那表情分明就好像是認識對方的。“你知道他?”“知道。”易熔笑得眼角都彎了,“不僅知道,還和他有過接觸,是他的話,那就好理解了。”藺遠瞧著易熔,見他滿臉的瞭然,心中約有個猜測。“你……”稍作停頓,“難道也對他……”“怎麼樣,玩得很過癮?”易熔話鋒陡然轉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藺遠眸稍深了點。瞬間明瞭易熔指的是什麼。“你說呢?”答案很明顯,不然他不會和徐歇說那些故意激怒對方的話。“什麼時候,一起啊。”易熔下顎揚起。藺遠打量易熔的面色,知道他這話不是隨口說的。“他現在被徐歇保護著,怕是不好碰。”“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事在人為。”易熔一般不怎麼找人玩,可一旦有了興趣,玩得就大了,他本人是不怎麼受道德規範約束,不僅道德,法律一樣,那些東西設立出來是約束某部分的人,他自己可不在裡面。藺遠眯著幽幽的桃花眼,假想了一下那幕場景,意外發現好像也不錯,光是想想,都覺得心和身體都蠢蠢慾動,很有點迫不及待了。經紀人給驍柏打電話,讓他隔天去參加一個商演,當然不是主角,只是去湊個人頭,畢竟驍柏俊美惹眼的外形在這裡,雖不出名,可多到公眾視線裡,增加點觀眾緣、路人緣,也總比窩著不出去好。從96那裡知道徐歇和藺遠他們談話的近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至於後面徐歇乘車返回,驍柏沒詢問他和藺遠間發生了什麼,權當什麼都不知。他對徐歇而言,大抵就像是徐歇剛到手的寵物,自己還沒怎麼逗弄褻玩,反而先讓別人染指了,要說喜歡,肯定有,只是這種喜歡,和喜歡花花草草,沒什麼兩樣。驍柏將經濟人給他安排的工作轉述給了徐歇,徐歇靠坐在沙發上,面目都沉暗:“推了。”他直接否決了。以驍柏現在的娛樂圈地位,去一個商演,對他演藝事業不會有任何幫助,目的都是賺錢,他還不至於那麼吝嗇,連錢都不給。“……為什麼?難道徐少的意思,是讓我一直住在這裡,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月兩個月?”驍柏站立著,想不通徐歇拒絕的原因。“我說推了就推了,不需要原因。”徐歇這一天心情都算不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