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本來就和驍柏有過關係,正好譚耀住院,將彼此關係再拉深點。夏炎空手而來,空手離去。他走後大概十多分鐘,衛崇也起身告辭。不過臨走之前,他忽然朝驍柏靠了過去,兩人本來捱得近,這一下,距離直接縮短到了零。按摩師重新搬著小板凳到驍柏腳邊,給他按摩扭傷的腳。驍柏不躲不避,淡然等待著衛崇接下來的動作。衛崇手一扯,就拉下了驍柏肩頭的衣服,瘦削皙白的肩膀隨即裸露,衛崇目光往後移,另一邊用手機關注股市走向的方裘冷沉的視線稍一轉,看到驍柏後肩上那個醒目猩紅的咬痕。痕跡鮮明,擦過藥,但依舊能看出,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忘了帶藥,下次我再帶過來。”衛崇離開後,屋裡空氣死寂得可怕,之後按摩師揉按驍柏腳骨偶爾發出一些布料窸窣的聲響。約莫過了半小時,方裘放下手機,把按摩師叫走後,方裘離座,他走到驍柏身前,瘦高的身影,將本就不算太亮的光都遮了不少。灰色陰影從高處落在驍柏面上,他微微掀起眼簾。方裘兩指捏著驍柏下顎,臉色沉寂,可眼瞳裡,隱隱晃動利芒。“……你讓他在你身上留痕跡?”驍柏嗤一聲笑出來,他滿臉玩味挑釁的笑:“怎麼,不行?” 十八隻羊在問出這話後,方裘就意識到,以他和驍柏這種不牽扯感情的炮友關係,是不合適的。兩人的這種關係,看驍柏的神色,顯然比他認識得還更清楚。到是他,有點越過那條線。幾天前在酒吧外出的那次意外事故,他是完全結束後,才趕到現場的,沒有直接目睹到事故發生時的狀況,到現在,心中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竟是在後悔那天,自己赴了別人的約,而沒有和譚耀他們一塊。若那時他在,興許就輪不到衛崇進來橫插一腳。現在的情況看起來,衛崇對驍柏,起的興趣不小,在去醫院見過譚耀後,沒有直接遠離,而是又帶著一個按摩師來了他家。早在最初的那天,被驍柏引誘的那天,他就該清楚,這人就是有這種魅力,骨子裡帶著誘惑,能很輕易就引來他人的注意。而他自己,在驍柏故意的引誘下,好像都有一點動心了。起碼就現在,在看到驍柏手腳都一併受傷下,他心間起了一絲憐惜的心。至於驍柏流露出來無所謂的態度,讓方裘再次明曉一點,驍柏這人,比起他來,要更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