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事故發生後,方裘就著人去仔細調查過,那些人之所以會忽然之間拿著武器衝出來攻擊他們,都是源於在酒吧裡,驍柏和他們起過沖突,驍柏一人將挑釁他的四人都給打趴下了。這個訊息他暫時隱瞞著,沒有讓譚耀家的人知道,如果被他們知道,譚耀那一刀,本來該捅在驍柏身上,興許就真的不只一刀了。“行,怎麼不行,身體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都行。”方裘雖是這樣說,但一手已經落在了驍柏肩膀上。掌心微微使力。驍柏斜挑著眉,揚唇,勾出一抹笑。他們間的關係,就該只有一個,想多了的,反而是他。不過現在補救,還來得及,方裘手往下,去解驍柏襯衣上的紐扣。由上而下,都一一解開,隨後他膝蓋跪上沙發,捏著驍柏的肩膀,將他推向了沙發。哪怕驍柏是躺著的,他眸底的光,還是分外灼亮,宛若一簇烈火,能燒到人靈魂深處去,方裘第一次,有了親吻他眼睛的衝動。心中怎麼想的,方裘自然怎麼行動,下一秒,他覆在驍柏上方,低頭下去,吻在驍柏眼睛上,驍柏及時閉上了眼,不可能真的讓方裘親他的眼球。嘴唇下的眼珠子在微微晃動,這種體驗前所未有,某個剎那裡,方裘感到心海蕩過一層細微的漣漪,他並沒有太過在意,往下去吻那張緋色泛著瀲灩水光的唇。此處的小輪椅見微搏。到是有照顧驍柏是個傷患,都是方裘在出力,哪怕之後彼此上下位置顛倒,一切停歇後,方裘打橫抱著驍柏去浴室,把人從頭到腳都清洗了一遍,用浴巾裹著,隨後自己以很快的速度衝完澡。兩人到臥室,方裘找了一套柔軟的棉質睡衣,給捲縮在他懷裡的驍柏穿上,雖然都是被動的,不過作為被折騰的那一方,驍柏早在過程中,就手腳都無力地軟趴趴的,因此由著方裘給他這個殘障人士,幫忙著穿衣褲。黑夜很快來臨,世界沉睡。在醫院那會說是和譚耀用手機聯絡,不過驍柏連著打了數個電話,都提示對方已關機,他算是清楚,譚耀現在的處境,比他還糟糕一些。這自然是他想要看到的。而依然還不夠,只是挨一刀怎麼行,他所附身的原宿主,可是被譚耀給間接害死,這筆人命賬,要還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他無法親自傷害譚耀的身體,不能讓他以命抵命,那就用其他東西來代替。要讓他痛徹心扉,痛得死去活來。一如昨天離開前提到的,在第二天的下午,衛崇再次到方裘的家。不過當時方裘不在家,去學校上課了,屋裡沒其他人,就驍柏一個,方裘像是篤定驍柏不會離開,甚至給了驍柏一把房門的備用鑰匙。聽到敲門聲,驍柏瘸著腿前去開門,一開始還以為是方裘,在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面露驚訝。“傷藥。”衛崇直接把手裡拿的藥膏,遞給了驍柏,驍柏視線在衛崇臉上停了幾秒,沒吱聲,伸手接過藥膏。轉過身回屋,兩步路都還沒有走到,一股大力傳來,驍柏被衛崇抓著手腕,拉進了懷裡。衛崇一臂繞到驍柏後背,將人抱了滿懷,他扯開驍柏襯衫下襬,手指往裡鑽,曖昧的撫著那截細瘦的腰肢。湊到驍柏耳邊,衛崇在驍柏耳後舔了一舔,那裡算得上是驍柏的一個敏感點,他身體不受控地顫慄了一番。“看來你和方裘關係也很好,你給譚耀頭上戴了這麼多頂綠帽子,只是單純為了報復他?”如果只是報復譚耀的背叛,驍柏完全只用勾搭方裘就行了,但他偏生又在他這裡,將一手欲擒故縱玩得風生水起,要不是這人不繼續演了,他必定還會被矇在鼓裡。這番演技,就是時下那些當紅的明星,很多都比不過他。如果驍柏進演藝圈的話,想必不假時日,定能獲得不少榮譽,畢竟他勾人的本領,完全不需要劇本,隨時都能進行。驍柏低目瞧著衛崇送來的藥膏,來回翻了一圈,都是英文字母,應該是進口貨。他眼簾半垂,鴉色的眼睫毛細長且根根分明,像小扇子一樣,扇動間撩得人心癢難耐。衛崇猛地收緊手臂,兩人身體貼得親密無間。這人身體裡淬了罌粟,明知道是毒,應該要遠離,可沾一次後就食髓知味、令人上癮,想沾第二次,第三次。彼此身軀隔著單薄的布料,對方那裡有什麼變化,另一個人很輕易就可以感知到。驍柏在一怔後,忽然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笑得太激烈,眼淚都快笑出來。剔透的淚水墜在眼尾,將墜未墜。“不管是你還是方裘,對我而言都是報復譚耀的工具,衛崇,你也就這麼廉價,不用招手,都自動送上來。”驍柏鄙夷且不屑。衛崇的面色在驍柏話裡一點點冷暗了下去,他手臂從驍柏後背拿開,更是往後退了半步,以便能看清驍柏的臉。驍柏無所退卻,也無所顧忌,看情況,好像故意說這些,好讓衛崇生氣發怒。“你想惹怒我?”衛崇的確有一瞬間的氣急,還沒有人當面對他說這種話,只是緊跟著,他立刻意識到,這不符合他之前對驍柏的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