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頁

譚父譚母一同往後轉身,面色瞬間一變,都非常難看地盯著呆愣住的周穎。“……穎穎你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譚父聲音裡都冒著火氣。譚母微微搖頭,像是對周穎極度失望:“你怎麼會把那個人介紹給採爵,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周穎被問得啞口無言,她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解釋,她知道,她如果再說任何謊言,只要譚耀父母去找謝採爵對證一下,都會立刻穿幫。然後她好不容易在他們面前肅立起來的溫婉形象酒會徹底崩塌,可若真的什麼都不說,就是預設方裘說的話。周穎急得額頭浸出了汗水,手腳都僵硬得厲害,臉色倏地發白,褪盡所有血色。昨天夜裡,見過謝採爵後,她就一宿都沒睡好,做了個夢,夢魘裡自己墜進了一片深海,海水冰冷,越往下,光線越暗,她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只有冷,刺入骨髓裡的冷。對面兩雙帶著苛責失望的眼睛筆直地看著她,周穎緩慢挪動過去,卻是沒走兩步,身體歪斜,直接在平地上就摔倒了下去。咚一聲裡,周穎撲到地上,微突的肚子,撞到冰冷的地面。鈍痛當即從腹部傳來,周穎蜷縮起身體,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漂亮的臉扭曲到醜陋。一看人摔倒了,摔到他們的孫子,譚父譚母心裡再多的不瞞,都暫時擱置一邊,衝上去,手忙腳亂將周穎扶起來。“怎麼了,有沒有摔到哪裡?”譚母抓著周穎手臂,慌張地問。周穎嘴唇慘白,她兩手都捂著自己肚子,譚母視線往下看,隨即見到周穎裙襬上,有殷紅的血跡開始散開。譚父譚母將周穎緊急送到醫院,周穎躺在擔架床上進了手術室裡,然後手術進行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一名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出來,告訴兩老,周穎肚裡的孩子有流產徵兆,最好現在就引流了,不過就算保下來,將來任何的意外,都會再次滑胎。另外醫生還說周穎之前就做過多次人流手術,這次墮了小孩,估計以後再懷上的機率會很小很小。兩老震驚,加難以置信,還是譚父鎮定多了,讓醫生把孩子流了,他們譚家怎麼樣都不會要這種不潔身自好的媳婦,甚至譚父譚母已經在懷疑,說不定周穎肚裡的孩子,不是他們家譚耀的。繼續待下去等著周穎出來,是不可能了,譚父給周穎父母打過去電話,讓他們到醫院來,周穎父母得知女兒出事,放下手頭的事,匆匆忙忙趕來,還沒同譚父他們說上任何話,對方就當著他們的面轉腳走了,留下週穎父母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譚耀在屋裡,門窗都被死死封上。一夜過去,他下巴上長了一層胡茬,完全沒有心思去料理,他現在腦子裡,都是驍柏和方裘離去前,說的那一番話。結果到頭來,他才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被驍柏戴了一頂又一頂綠帽子。可笑他竟然還慢慢喜歡上了驍柏。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被驍柏耍著玩,他得出去找到驍柏,他譚耀,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愚弄戲耍過。午時門外的人定點進來送飯,在輸送過對應血型的血液後,譚耀身體就好了大半,他將插在手背上的針頭抜了下來,用東西包裹著,在來人放下飯菜,準備出去時,把針頭呑進了喉嚨裡,鮮血頃刻間就溢位譚耀嘴巴,他仰躺在床上,看著那人慌忙火急地撲過來掰他嘴巴,譚耀眼底流淌出一抹陰暗瘋狂的笑意來。謝採爵這人,有著潛在的偏執症,雖然平時不大表現出來,可一旦被觸及到,就會變得絕對的執著起來。他看上的人,從手裡弄丟了,自然要去重新尋找回來。能動用的手段很多,只要他吩咐一句話,多的是人給他跑腿。人是在醫院不見的,謝採爵就著人去調了醫院相關的監控,找出驍柏當時是和方裘走的。謝採爵有方裘電話,驅車到學校外,聯絡方裘出校。其實話可以在電話裡就說清,只是對方都親自來了,方裘覺得自己還是出去見謝採爵一趟。謝採爵半倚在車門邊,身高腿長,相貌硬朗帥氣,男人味十足。和這座學校裡大多數人不同,身上那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不要錢似的隨時都在散發著,旁邊經過的男男女女,都眼睛不受控地朝他望過去。女生多數心裡在驚歎,如果有這樣的男友就好了,有錢又帥氣,簡直是人生贏家。男生則大部分都豔羨又嫉妒,想著若是自己能有那樣俊逸的相貌,和富有的家庭就完美了。“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麼。”謝採爵一手揣在兜裡,一手隨意放著,似乎不管他做什麼動作,都俊朗得如同雜誌扉頁上的男模。一個帥哥都足夠吸引大家的注目,因著方裘的加入,瞬間變成了兩個,兩人外形雖有很大差異,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到有些類似,都是那種難以輕易接近的物件,於是有更多是視線注目過去。方裘點頭,道:“人不在我這裡,目前應該和衛崇在一塊。”“衛崇?”謝採爵沒聽過這個名字。“對,曾經和譚耀有點小過節,在你之前,他就曾因著這點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