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遙回抱住江母。“早點睡,媽媽出去了。”江母臉上洋溢著慈愛的微笑,拍了拍祁遙手臂,走出房間,把門反手拉上。實驗室爆炸的訊息 野獸兇殘祁遙往高樓上走, 走了幾個樓層, 尋找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讓自己處於安全裡, 以避免讓自己成為獸人的拖累。他矗立在一處,看著從草叢還有石頭後面跑出來的多名手執麻醉槍的人, 那不是獵槍, 他判斷失誤,以為狩獵隊會帶獵槍來,心中不免替獸人擔心。然後在看到獸人身形如颶風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心中那點不安緩解了不少。他特意提醒過獸人, 讓他防備被槍支射擊到,果不其然獸人聽從他的建議,完全避開著。原定劇情裡,獸人死於獵槍之下,多半也是由於獸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一類武器,不知道如何去防禦,以為人類的攻擊和野獸的攻擊一樣, 都是憑藉自身力量,直接的攻擊。但人類大部分都同野獸不同, 一些人類要卑劣狡猾得多。很明顯狩獵隊成員們完全沒有設想過獸人的實力竟是如此強悍, 竟是能直接躲過麻醉槍的射擊,不僅如此,在短短的時間裡,獸人更是躥到他們面前, 將手裡那把白的反光的骨刃刺進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胸口裡。猩紅的噴濺出來,狩獵成員們被全程壓制著,完全沒有反手的餘地,只感覺到一陣無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從胸口處蔓延開,連悲鳴嘶喊都來不及,身軀就轟然倒下了地,他們手裡都沾染過人命,實驗室那些實驗品基本都是他們暗中俘獲來的,每個人手裡都沾染著生命。曾經都是一度目睹別人的死亡,鮮血快速流竄著,他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死亡,有人開始後悔,張開嘴巴發出絕望的哀求,想讓人救救他們。然而除了死亡意外,他們不會有任何其他結局。一群狩獵者們,近十人的隊伍,兩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就被獸人給擊潰,一地慘痛哀嚎的聲音。獸人處理好狩獵者,掉頭去找曹渠,身後竟是一片空蕩蕩的,他愣了片刻,隨後意識到曹渠可能的去向,他往高樓上躍,一邊跳一邊尋找著祁遙的蹤跡。然後在一個斷牆邊找到了祁遙,祁遙被曹渠拿槍威脅著,那把槍直直指著祁遙的額頭,祁遙不願意屈服,因而一步步往身後退。聽到身後有靠近的風聲,祁遙轉頭往後方看,同飛竄過來的獸人猩紅的獸瞳對上,祁遙緩緩露出一抹絕對信任的微笑,身體猛地往後傾倒。筆直墜落下去,獸人撲過去,槍聲同時響起。子彈落了空,打在虛空中,獸人堅實的兩臂穩穩接住了祁遙,快速跳躍著把祁遙放在樓底地面,獸人重新躍起身,眨眼間就返回剛才的斷層上,曹渠還等下那裡,兩手舉著槍,瞳孔放大,扯開的嘴角快裂到耳根,他對著獸人就連開數槍,獸人用力往上一躍,右臂高高舉起,鋒利的骨刃在空中反射出一道刺目的亮光,拿到亮光在空中劃出一個順滑流暢的線條,下一刻徑直插進了曹渠胸口裡。胸口巨大的痛楚襲來,手中的槍著落到地面,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曹渠全臉的驚詫,似有點難以置信,他僵直著脖子緩慢低下眼,定睛一看,看到胸口貫穿著一把骨刃,他顫抖著雙臂企圖將骨刃從胸口抜出來,兩隻手還沒能握住骨刃,身體往後一仰,重重砸了下去,濺起一片塵埃。長腿無聲邁過去,獸人彎下腰,伸手抜出骨刃,沒有拭去刃身上的鮮血,這是殘害他雙親的仇人的鮮血,他不會去擦,收好骨刃,鴉起身回走,從斷口跳落下去。落在了祁遙身旁,祁遙面帶微笑看著獸人,對他道:“車票買好了,晚上七點的,行禮我早就收拾好了,我們回去拿吧。”獸人邁步到祁遙跟前,低目凝目著祁遙,兩瓣薄薄的嘴唇上下開合,語氣裡滯意已少了不少:“你父母……”“我會處理好的,比起他們,你對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