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踩著不快不慢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許從一。許從一退步,再退步,只一會腳後跟就碰到了牆壁。雒伽左臂揚起,撐在牆壁上,將許從一給困在牆壁和他的身體中間,他右手中拿著的圓形物體,緩慢往前,貼在了許從一頸項上,那種從未有過的觸感,一觸及面板時,就帶來一種可怕的戰慄感。他雖然沒有碰過這種有著細小突起的球型物,可也不是完全的無知,在看到東西的一剎那,靠猜測都知道,球體的具體用途。“軟的。”看起來是較大,不過因為很柔軟,所以能夠進入到一些地方去。雒伽拿著球體,順著許從一裸露在外的胸口,徑直往下,到他精瘦的腹部。那是一個很難熬的過程,如果只是簡單地進到深處,其實還可以勉強忍受,出乎許從一預料的是,軟綿的球體是電動,在被遙控摁下開關後,就立刻高速震動起來。沒堅持多大會,生理性的淚水就從眼眶被逼了出來,嘴唇被咬得滲血,淚水一行接著一行。視線模糊中,全部感官都集中於球體所在的地方,許從一貼著牆面的背脊,被不斷冒出來的淚水浸得溼漉漉的。時間在他這裡彷彿停止了一般,到全身都脫力,兩腿站立不穩,滑坐到地上時,高速運轉的物體還是不見停歇的跡象。似乎過去了很久,汗水如雨下,煎熬和折磨才總算告一段落,許從一背脊沉沉地弓著,兩手抓著地面,指骨發白,手背青筋微突。有人走到面前來,許從一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他兩肩簌簌地聳動著,齒縫裡發出一連竄壓抑的笑聲。手臂被站在面前的人握住,身體被扶了起來,下巴上一隻冰冷的手,臉被抬了起來。許從一半眯著眼,斜斜看著盯著他的男人。“滿意了……嗎?”聲音嘶啞破碎,可仔細聽,可以聽得出裡面的不屑和嘲諷。似乎不管被怎麼樣對待,他都會尋找到方法,將自己的厭惡表達得淋漓盡致。而這樣,只會更加激發面前這人的征服欲。如果這麼快就屈服,也就不值得他喜歡上了,雒伽將許從一推到牆壁上,他傾身上前,吻住那兩片總是吐露尖銳話語的嘴唇,將冒出來的一點鮮血給呑食,更是銜著被咬破的下嘴唇,吸允著,輕輕啃咬著。許從一掀起眼皮看著放大的一張俊臉,就算開始處境再被動,完結時,主動權都會自己轉到他手裡。這一天過去後,之後連著幾天,都相對平靜,雒伽早出晚歸,只要一回來,必定會滿身鮮血味。倒是沒有再去過畫室,許從一也因此得到幾天的安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