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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真是因為這樣,系統才會找上他,繫結他。他們是同一類存在,只顧滿足自己的慾求,不顧外在的其他,哪怕世界因此扭曲,哪怕欺騙傷害別人,也都不放在心上。這樣的存在,是異類,森羅界不會允許他們的存在,人類世界,它相信,也是一樣。“你這樣做,和之前那些世界有什麼區別,他根本不在意。”隼很疑惑,它之前覺得雒伽應該不至於會重複過去的行為,但眼下看來,它是不是太高估雒伽了,雒伽或許沒有它以為的那麼聰明,他對這個人顯然已經情根深種,之前還說不著急,慢慢來,結果他自己又衝出去,把人抓到身邊。雒伽眼眸抬起,他視線穿透過隼的身體,看著車窗玻璃正前方。他心裡已經有了全盤計劃,不過不準備都告訴隼,他打從一開始就不大信任它,他知道所有劇情走向,他知道怎麼利用現有的一切。這一次,他會將許從一禁錮在這個世界,要一點點看著他的面容老去,等到他快死去的那天,他才會將他變成血族。然後他們糾纏到永生永世。“……有一天,他會在意的。”雒伽十分篤定地道。隼小爪子在椅背上刨了刨:“你心裡有主意了?”雒伽微笑,不說話。“劇情走向是既定的,你不能破壞它,法則時刻在看著我們。”隼仰起頭,看向焦點不在自己身上的一雙幽深眼眸。“單是一個人的異變,法則會自發修復錯處,如果是一群人,或者是半個世界的人,都一起,你說……情況會怎麼變?”雒伽一臂攬著許從一的腰身,彼此胸膛靠攏,他能感受到來自對方身體的熱度,還有怦動的心跳,他低頭,細細吻著許從一露出來的一截後頸。似乎只要這個人在身邊,他就會忍不住想擁抱他,親吻他,甚至把彼此距離,縮短為負值。隼詫異地瞪大了黑豆眼,這一點是它完全沒有想過的,聽起來似乎可行。不過這樣一來,它就變得和系統一樣,在扭曲這個世界。轉念一想,在系統和許從一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世界就朝著扭曲的方向進行,它的所有行為,都是為了使未來的其他世界免於被扭曲。那麼就以這個世界為中間點,一兩個世界的崩塌,總比無數個世界崩塌來的好。隼很快就分析出了利弊得失,其實中間還有它自己的一分私心,只是它在刻意迴避而已。汽車沿著原路返回,車內氣氛安靜,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時間夜裡十一點,天空黑沉沉的,依稀點綴著幾顆光線暗沉的星星。雒芊幾乎沒有睡意,她站在窗戶邊,夜風將視窗裡的紗簾吹得無聲飄動,紗布拂在雒芊身上,她沉著一張清麗的臉,眸光凝視著大門外的通道,道路兩邊各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周圍樹葉在晚風裡發出沙沙的聲音。雒伽和許從一他們下午六點左右出去的,到現在都還不見一個回來的人影,無從得知,他們具體出去做什麼了,她和小滬,在這個屋子裡存在的意義,好像就是雒伽的學生,雒伽偶爾會到畫室,教他們一會,更多的時候,雒伽是在外面,做著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離她們很遠,她們始終都被排斥在外。雒芊曾經試圖想去參與,都被雒伽給直接回絕了。她手指收緊,抓著窗欄,一種無力感從體內升騰出來,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她很少去爭取什麼,作為血族,能夠居住在這裡,受到雒伽的庇佑,她是感激和感恩的。但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個月,一年,時時都在重複。她以前不覺得自己會產生牴觸的情緒,可是忽然的,她覺得那是一種束縛,周身隨時都被一層看不見的蜘蛛網給一圈圈纏著,而且還越纏越緊,緊得她越來越感到窒息和難受,她想衝破這些蛛絲,她想做出一點改變。她不是想去傷害誰,雒伽是她很重要的家人,在她父母意外死亡後,她就視雒伽還有小滬,為這個世界上最親的家人。可家人應該要互相理解,明明是她先認識許從一,雒伽什麼話都不說,就把許從一給搶了過去,還那樣欺負他,雒芊理解不了,也不想去理解 。她好不容易才對一個人一見傾心,她不捨得對方受一丁點的傷害,她想將失去的重新握在手裡。道路上空曠曠的,偶爾有一兩片落葉從高處飄飛,無聲墜落在地。雒伽從窗戶邊退開,轉身往裡走,余光中看到一束遠光燈,刺破灰暗的黑夜,從遠處林間小道中射過來,雒芊頓住腳,擰回頭,旋即就瞧到三輛小轎車排成一列,緩慢行駛過來。雒伽重新回到窗戶邊,一手抓著窗簾,往旁邊一扯,視野頓時變得寬敞明亮。依次有血族從車裡出來,雒芊目光定格在最前面那輛黑色轎車上。司機推門下車,繞到後面,略彎下腰,拉開車門。先走出來的是雒伽,雒芊緊攥著窗簾,雒伽下車後,沒有立馬就往屋裡走,而是轉過身,上半身鑽到車裡,緊接著他從後車廂裡抱了一個人下來。那人臉埋在雒伽的懷裡,只給雒芊留了一個後腦勺,從對方的身形還有衣服,雒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