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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不會這樣,瞳孔裡只有她一個人。整個世界的所有景象都在面前極速倒退,所有的聲音也極速消散,雒芊眼睛裡,就只有面前色彩鮮活的那麼一人。他彷彿就站在時光裡,在等待著她的靠近。鮮血的誘惑力,在此時,被淡化了不少,雒芊眼裡心裡都只有許從一。她伸出手環攀上許從一的肩膀,腳尖墊了起來。一如意料中的那樣,溫熱柔軟,像細滑的果凍,吻著時全身都酥麻不已。電流在體內流竄,雒芊甚至一度覺得死寂許久的心臟,這個時候因為簡單的一個吻,而跳動了起來。 然而意外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沈岸甚至設計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要做點什麼, 一點點讓自己在許從一那裡,佔據更重要的位置。卻是接到一個電話,沈岸匆匆同許從一和雒芊告了別, 就驅車往山下趕去,一如他之前和許從一他們說的那樣,山下唯一的通道,在那天來時,就由他手下的人, 給直接弄來了挖機,將道路給毀了個徹底, 汽車無法透過, 沈岸只能把車停靠在斷裂的道路邊,徒步走一邊的樹林,坑道的另一頭有趕來接他下山的人,沈岸饒了半圈路, 到等候在路邊的汽車上。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要說簡單也簡單, 他是血族, 手下這些血族,是他咬過後,血化而來的。在這段時間裡, 他都在人類世界裡,沒有同其他血族群體有過多接觸,不過訊息靈通,知道這座城市大概有多少血族群體。其中南面有個大的種群,對方曾經派人和沈岸交涉過,沈岸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他不喜歡被約束,從來都是自己說了算,不可能因為變成血族,因身體的改變,就去聽命於其他人。其他地方也有血族,但似乎並不活躍,沈岸也就沒有怎麼過多關注。手下打電話來說,有一群血族現在正在他家,等著他回去,對方的意思,好像有東西丟了,要沈岸還給他。他家裡人自然是什麼都不知曉的,看情況對方很生氣,似乎是想將他家裡所有人給清除了。沈岸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自家房屋,他心中隱約覺得這幕場景好像有點印象,不是親眼見過,而是在哪裡聽過。推門下車,若是以往,這會該有人出來迎接了,但今天沒有,他的血族手下,一個都不見影蹤。面前的房屋,大門敞開,因為角度的關係,暫時看不到裡面具體什麼情況。但透過血族本身敏銳的感知力,沈岸知道自己家,這會里面有一群不速之客,人數不多,就七八個,不過這七八個,必然比他的人要強悍得多。沈岸同血族司機一前一後走著,司機面色不安,從空氣裡浮蕩開的沉悶的氣息,可以知道,接下來或許要有一場硬仗,搞不好,今天自己的小名就得交代在這裡,司機不住地咽口水,給自己打氣,讓自己不要在這個的當口,露出怯懦的神情來。相比司機的不安,沈岸同樣也有一絲隱憂,畢竟過往經驗還是有,鴻門宴不說沒有遇到過,真的面臨了,還是不會露怯。沈岸走到走門中間,眼簾一掀,就快速往屋內掃了一圈。首先看到的是排站在一邊面孔陌生的數名血族,他們表情神色都相當一致,嚴肅而又冷沉,身姿站得筆直挺拔,如同列隊的軍人般,而他的幾名手下,則站在對立的另一邊,和陌生血族不同的是,別說站姿了,全部都畏畏縮縮,脖子都打不直,腦袋低著,肩膀耷聳,像是被猛獸趕到包圍圈裡的兔子一樣,哪裡還有過去跟在沈岸身邊時的強悍和無畏。這一眼看下來,沈岸眸光沉了兩分。站在的血族不是主謀者,主謀者另有其人,沈岸一腳跨過門檻,走到了屋子裡。剛進去,視線就從人群裡穿梭而過,落在了後方,客廳中間的沙發上。那裡坐著一個男人,對方的臉被人擋著,沈岸第一時間沒有看清楚,他的手下看到他進屋來,有幾個頹喪的面孔,頓時精神了不少,也沒剛才那麼怯懦了,他們給沈岸讓開道,以便他可以看到那個忽然出現在他家,卻似乎自己是屋子主人的男人。當看清楚男人的臉孔時,沈岸前進的步伐立馬停頓了下來,他似乎有點不太相信,眼睛用力眨了一下,他沒有看錯,那身衣服,還有即便男人是坐著的,都掩蓋不了他過人的身高。沒有錯,對方身上散發出來氣息,還有他盯著他古井無波的視線,就是那個人,那天晚上偷襲他,將他咬傷,導致他變成血族的男人。沈岸落在大腿外側的手,倏地就緊緊攥成了拳頭。他千找萬找,都沒能找到這個人,眼下對方竟然就這麼直接出現在他面前,沈岸當下的想法,就是希望手裡有把槍,那麼他會自己往男人腦門上開一槍。然而想象歸想象,其實早在踏進房屋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有了自我認知,屋子裡的血族不是他可以對付的,對方強大的力量,在空氣中四處遊走,光是這麼暴露在男人的視野中,一個無法抑制的念頭,膝蓋發軟,想臣服於他。沈岸緊攥拳頭,用掌心裡的痛來控制情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