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一把拖把豎放著,走到厙言面前,伸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髮:“怎麼能怪你,總不至於我看著你生病,然後什麼都不做。”“謝謝你這麼愛我。”厙言往前踏了一步,擁抱了許從一一下。“晚上想吃點什麼?”哨兵那事,雖然讓人挺後怕,不過也不能真的因為這個,就不過自己的生活,厙言將話題給錯開。厙言不提哨兵的事,許從一自然就更不會了,他暖暖笑著:“你拿主意。”“那店鋪就麻煩你看著一下,我去買菜。”二樓上也是厙言的,當初選定這家店,就一起買了下來。比起叫外賣,或者在外面吃,她更喜歡買回來,在家裡弄。拿了提包,厙言走出店。許從一繼續拖地,將地上的落葉和塵土都堆積到一塊,之後用掃帚掃進撮箕中,提到外面,走了幾步路遠,倒入到街邊的一個垃圾桶裡。回身時,看到有一對男女往花店裡走,許從一快步回去。然而就在前腳剛踏進花店,後腳還沒移進去時,身後忽的一道乍響。整條街道,都好似因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有瞬間的寧靜,接著跟燃油被點著一般,巨大的聲音接連冒出來。被震驚到,包括店裡的客人也和許從一一樣,都轉過頭,於是他們看見離得不遠的地方,十米距離不到,一個處於狂化暴走狀態的哨兵,這會正一拳接著一拳往一輛黑色的轎車上砸。車窗玻璃很快就砸得出現裂縫,哨兵力量等級高於常人數步,普通的玻璃,一拳下去,立馬就能四分五裂。那輛車的玻璃,顯然是鋼化的防彈玻璃,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抵擋不住被譽為人形兵器的哨兵攻擊。每砸落一拳,汽車都顫抖一番,發出隨時要碎裂的聲音。車裡的人慌手慌腳,滿臉驚恐,拿手機出來,太著急,手機滑出掌心,掉落進車裡,司機彎腰到處尋找著手機。等到終於找到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隨著哐噹一聲,鋼化防彈玻璃被砸裂,玻璃碎片當即四濺,許多濺到司機臉上,可不待司機張嘴做任何叫喊,衣服讓眼睛猩紅的哨兵給一把拽住。哨兵拽著司機,將人硬生生拖出了汽車。精神失控的哨兵手指鐵鉗一樣,抓著司機,仍由司機怎麼踢打叫喊,都沒有鬆開手。哨兵臉部呈現出瘋狂的神情來,瞳孔隨時要爆裂開一般。垃圾一樣提著司機,手臂猛地往前,嘭的一聲,司機後背砸向汽車車門,這一砸,將整個幾頓重的汽車,都給推移了幾公分遠。司機周身骨骼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