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就往喉嚨裡灌,修長的脖子上喉骨上下滾動。看到這畫面,立刻激起了許從一某個不好的回憶。而現在,恐怕是那個回憶的延伸,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來這裡能做什麼,一個哨兵,一個嚮導,兩個都還沒有結合。他有把柄在男人手裡,要麼他死,要麼男人死,或者兩人一塊死,不然這樣畸形扭曲的關係會一直存在下去。許從一唯一的希望,就是厙鈞不要將這一切告訴厙言。他真的別無所求。“浴室在那邊,洗乾淨,我不想自己的人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厙鈞拿著水杯走到長沙發中間坐下,視線右轉,啟唇說道。許從一從玄關處往裡走,站在客廳和過道的交界處:“別告訴厙言。”厙鈞指腹輕輕摩挲杯壁,狀似不懂地問:“別告訴她什麼?”“我是嚮導,還有我和你……”厙鈞替許從一說完後面的話:“是床伴關係。”許從一面色一冷。“你莫非不知道,哨兵和嚮導的身體結合,同時也是靈魂層面的交融,你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和厙言在一起。”“……我可以付錢,幫你找其他的人來,不一定非得要我。”許從一還想做最後的一點掙扎。厙鈞將杯子放前面茶几上,他慣來不和人商量,一旦決定了,不管是誰,都得照他的辦,他對許從一,可以算是特別優待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不能得寸進尺。從沙發上起身,厙鈞一步步走向許從一,腳每落一下,都似踩在許從一心上,先前的危機感此時忽然擴大,籠罩著他全身。許從一被無聲但眼瞳無比侵略地人給震地往身後倒退。腳後跟抵上門板,手暗裡抬起,去拉門把,嘭,耳邊一聲炸響,男人右臂撐在他耳側,帶來一股疾風,吹拂起許從一耳邊幾縷碎髮。“記住了,我的話從來都不是和你商量,你只需要照著它的意思去做,就行了。知道嗎?”厙鈞的面色淡漠依舊,但聲音裡夾著寒冰般,凍得許從一腳底發寒。白鴿停在正對面半開的窗欄上,黑豹趴在沙發邊,神態似是很悠閒。在浴室裡,擰開花灑,開始是一段冷水,等到水溫變熱,脫了周身衣服的許從一赤身站到了蓬頭下,淅瀝瀝的熱水從頭頂傾瀉下來,打在臉上身上。他仰頭閉上眼,任由熱水直撲面頰,呼吸了幾口氣,轉開臉,抹掉面上的水漬。“言情線那邊還有兩點,難道你準備就這樣放棄了?”系統幽幽出聲,接下來會發生,一目瞭然,只是耽美線的這個攻略目標,感情缺失嚴重,想要數值增長到100,怕是要有一段路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