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瓶酒,用螺旋起子轉開,幾個乾淨的高腳杯倒放在一個底部覆有粉色花紋的瓷盤上,厙鈞隨手拿了一個,往玻璃酒杯中傾注血紅色的液體。液體緩慢往杯裡滑,放開酒瓶,舉起杯子,晃了一兩圈,厙鈞盯著慢慢沉寂下去的液麵,仰頭就喝了一半,還剩下一半。指尖把玩著細直的杯腳,厙鈞手肘放櫃檯上,眼皮一掀,直直看向已經渾身僵直的許從一。他食指輕叩杯壁,發出一道細小但是清晰脆耳的聲響。“不願意嗎?”紅酒從口腔一路順著喉管,進到腹部,前調微有澀意,中調帶苦,尾調就漫上了醇厚的甜味了。常人無法品味大的感覺,因著他五感超常,因此能感知得一清二楚。酒是好酒,到不像其他地方,拿狗肉充羊肉。所以他偶爾會來這裡一趟,再順便看一點助興節目,用來打發時間,剛剛好。今天,和往日不同,不是他一人在這裡,而是多了一個人。這個時間,想必會過得更快。“……可以,等我喝完這杯酒,就送你去塔裡。選擇權在你手上,但要先提醒一下,我耐心不多。”許從一往門的方向看,門應該被反鎖了,沒有厙鈞身上那張卡,他自己絕對出不去。這些玻璃,很明顯,和普通玻璃不一樣,一般的擊打,必然打不碎。他重新看向厙鈞,男人正舉起杯子,準備將剩下的酒都一併喝了。留給他選擇的時間不多,在他陷入極端的選擇困難中時,兜裡簡訊鈴聲響了起來,許從一驚了驚,快速拿出電話,劃開螢幕鎖,點出簡訊,是厙言給他發的,資訊內容很簡單,就是讓他不要太累,早點休息。許從一盯著那兩行黑色小字看了有那麼一會。猛地仰頭,斜對面的厙鈞已經在喝酒,杯子立刻就要見底。“等等,我……”許從一‘我’字連續說了幾遍,後面的話無法出口,因為太過羞恥。厙鈞一口飲盡酒,在許從一驚愕以為他反悔的注視中,往裡又倒了半杯,他冷澈的目光遙遙望進許從一兀自顫抖不已的瞳眸裡,雖未言語,但已在催促。哆嗦著手,許從一脫了外套,開始解衣裳釦子。他咬著淡色的唇,低著頭,努力將意識剝離出身躰外,然而對面靠著酒櫃的男人,存在感異常的強烈,目光猶如實質,讓許從一有一種自己已經赤倮倮站在對方面前的屈辱感。+++++衣服釦子係數解開,但背後是一扇透明的玻璃,雖然其他人現在看不到他的臉,可羞恥心燒灼得許從一手指直哆嗦,無法再用更多的力量,把襯衣給脫下來,私心覺得厙鈞應該也不會在意這個,他想看的是他自慰,在他面前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