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從一有預感,必定不會多太平。女主厙言手裡提著裝滿了菜的袋子,遠遠的就已經看到許從一,立馬加快腳步。街道上被破壞掉的車輛還有那些傷患,都基本相應處理好了,整條街恢復到過往的寧靜。微涼的夜風拂過,颳起掉落在地上的數片枝葉,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好似昭告著一切變故已經結束。然而許從一卻是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這恐怕還只是開始。“從一。”厙言三步並作兩步走,身體往前一撲,就撲到了許從一懷裡。“我剛才看了新聞,說是這裡有哨兵傷人,你還好嗎?沒出什麼事吧。”厙言緊抓著許從一胳膊,連忙問道。許從一眉眼溫柔:“沒有,我一直在店裡,出事的時候就躲到二樓去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說著謊話。並隨手拿過厙言提著的蔬菜。“最近是挺不太平的,昨天有個哨兵狂暴失控,今天又有一個。”許從一神色沒有太多變化地談論。厙言眉頭蹙緊,贊同許從一的話:“是啊,好奇怪,之前基本都沒遇到過,最多是在新聞報紙上看見。想一想,事情真的發生時,才會發現,有時候災難離我們挺近的。”厙言不無後怕地道,兩次了,兩次都在這附近,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三次。驚奇自己會有這樣危險的想法,厙言立刻打斷這個念頭。不能再有第三次。兩人一同轉身往花店裡走。“我先上去做飯,你坐著休息會。”許從一往花店內裡樓梯口走的時候,對厙言說道。厙言駐足,只脖子扭動,向街燈暗沉的街區上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客人,今天想早點關門。”店是厙言的,每天的收入雖然不多,比上不足不下有餘,許從一自是不會反對:“那你提菜上去,我來關店門。”不等厙言同意,許從一調頭回走,把袋子往厙言手裡一塞,作勢輕推了一把。繼而幾步就到了店外,蹲下身開始搬擺放在門口邊的花盆。厙言往樓上走,在路過一面能映出人影子來的壁面前,眼眸一轉,看到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頸鍊,思忖著一會將白天的發現告訴許從一。說起來,她好像有十多年沒有見到那個人,對方樣子完全和記憶中不一樣,要不是看見男人戴著和她一模一樣的掛鏈,光看臉,她是決計認不出對方的。將幾個花盤相繼搬到店裡靠牆放著,關了一半的燈,取下在晚風中吹得叮鈴作響的風鈴,放置在桌面上,跟著才拿過鐵鎖,到門後,關了一扇玻璃門,正要關第二扇的時候,許從一握著門把的手意外地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