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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感覺到腦袋越來越沉,看人都漸漸有重影,臉部表情不大受自己控制,說出的話也變得遲鈍,連拿酒杯,手都搖晃得厲害。又是數杯酒下肚,許從一笑得不設防,慢慢的,誰端酒來,不等對方說什麼,他自己往嘴裡倒酒。阿尼看了看天色,覺得差不多了,便出去將又要敬許從一酒的族人給拉住。“行了行了,真把人灌醉,待會怎麼洞房?好啦,你們送姑爺回房間。”阿尼揮手叫來了兩個人,那兩人一左一右將許從一胳膊架肩膀上,扶著人,就快步離開。將人送到新房裡,兩異族人轉身就退出去。待門簾一放下,原本混沌的一雙眼,立馬變得清明銳利起來。走到屋子邊,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放置了有一會,已經冰冷,液體一滾進肚子裡,許從一就打了個激靈。他扶著桌沿坐下,一手擱在桌上,一手揉搓著額頭。醉是肯定醉了,但意識還相當清楚,行為還能控制。抬頭間,往床榻方向看,本該坐在那裡的女主亓官靈,這會意外地躺下了。“什麼情況?”許從一擰著眉。系統:“她被下了迷藥,估計不到明天清醒不了。”“誰?”系統:“你說還能有誰。”“手段夠行,就不怕亓官靈怨恨他?”許從一搖了搖頭,不大能理解亓官闕這樣的做法。而且是在這樣的日子裡,總不至於他待會要過來這裡。那就真的是荒謬加荒誕了。身體後移,背脊往牆壁上靠,許從一閉上眼假寐。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會,也許很久。一道腳步聲,往他這邊靠近。許從一酒醉歪著頭,一時間沒有睜眼。當面前一道逆著燭光的黑影傾覆下來,許從一細長的睫羽蒲扇了兩下,隨後緩慢地半睜開眼。視線裡一片模糊不清,眼前出現的人個子很高,讓坐著的許從一努力揚起脖子,眼睛眨了又眨,好一會才慢慢將眼前男人的臉給拼湊清晰。許從一指骨彎曲,抓著桌沿,努力將自己身體給菗抜起來,然而四肢都發軟,撐了一點,立馬又坐倒回去。他胸脯起伏幅度加大,緊緊瞅著忽然冒出來的人。“亓官闕,你來……這裡……”許從一咬字含糊不清。亓官闕盯著許從一,目光寒銳如同看著一個獵物。男人沒吭聲,只是死死盯著他的臉,臉頰被火灼燒一樣,忽然就刺痛起來。許從一轉過頭,兩手都抓著桌沿,花了點力氣,才總算讓自己能夠站立起來。他從亓官闕面前擦身而過,走向裡面的床榻。剛走了兩步,胳膊一股大力猛地襲來,身體被一鐵臂給箍著,身體拖向後方,咚一聲悶響,許從一腦袋暈眩了好一會。等緩過神,脖子左右轉動,發現自己被亓官闕拽回了桌子邊,抓著肩膀的手,像是要捏斷他骨頭一般。 腦袋過於暈沉,導致許從一反應慢了好幾拍,整個身體都輕飄飄的,力量似乎在迅速遊走。當發現亓官闕靠得過近,彼此身體貼地很緊,幾乎嚴絲密縫,能夠輕易感知到從對方身體傳來的熱度,可以說是瞬間,就激起了許從一一些非常不好的回憶。許從一怔忪了一會,隨後用力掙扎起來。然而醉得太厲害,壓著他的人清醒異常,許從一這點掙扎,如同小貓抓撓一樣。亓官闕只用一隻手臂,就將許從一的抗拒給鎮壓住,擒著許從一的兩手腕,給反鉗在他背後。雙手被縛,許從一哪裡會甘心就這樣,於是身體扭動,想從這種叫人心懼困境中逃脫出來。然而立馬的,他忽然渾身一僵,如同被點了定身穴,只有眼睛可以轉動。他驚恐慌張地往兩人貼合得密實的身下望,瞳孔在觸及一個明顯突起的地方時,一點點擴大。太過驚訝,嘴巴微微張開,內裡猩紅柔嫩的舌尖若隱若現。會出現在許從一和亓官靈的洞房裡,不是血來潮,他早有這個打算。不然也不會讓人給亓官靈下藥,讓她昏睡過去。他同意兩人的婚事不假,但本質上,出於自己的一個私心。許從一不是想娶亓官靈嗎,那麼好,他讓他娶她。只是這洞房花燭夜,就由不得他了。亓官闕曾經下意識想過,穿上大紅喜袍的許從一會是什麼樣子,現下他看到了,一個最為鮮明的看法,這人果然適合穿紅色。帳裡燭光橘黃,紅衣勝血,加之許從一本來膚色就白皙,這樣一番裝扮,意外的美得令人心動。被接連灌了數十杯酒,那麼多酒便是自己喝,恐舊這會也會有醉意,何況許從一個來自中原、酒量原本就不佳的人。亓官闕手裡施力,把人摁進自己懷裡。低頭間,擒住了許從一緋色泛著粼粼水光的紅唇。啜吸了一下,嚐到了酒味,因著是這人,酒味中於是多了一種香甜,甜得叫人心醉,恨不得立馬將人拆吃入腹。不過夜還才剛剛開始,而美味佳餚,自然要一點點品嚐。唔,被吻的人嘴裡發出一道不舒服的低吟,壓著的兩腿在做著沒有用處的掙扎,亓官闕用膝蓋頂開,將下半身嵌進去。抬頭撤離開一點,目光一低,就直視上許從一燃燒著一簇怒火的明亮眼眸。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尤其是當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