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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子,完全是強行加的設定,不然還有什麼?爺爺?外公?孫子?好像還有老師,下個世界老師算了, 乜偃說送兩妖一程, 當即就走出置身其間的寺廟,兩手間除開一串佛珠外, 再無他物, 甚至沒有收拾整理一說,步到寺廟外,面色沉靜, 彷彿他與兩妖一樣,僅是路過。乜偃眸光平靜掃過兩妖,遂不再多言,轉身朝寺廟左側方走,方向卻是與乜笙和許從一來時截然不同。跟在乜偃身後四五米遠, 越往前走,耳邊水浪聲越加明顯。照這樣走下去, 他們將抵達開初走過的那條河流。河流浪潮湍急, 任乜偃法力高強,帶著她二妖,怕是也難以順利渡過江河。乜笙看著乜偃純白色的僧袍,他即已承諾會護他們離開這山間, 出家人不打誑語,她且要看看, 他如何護送他們。一人兩妖穿梭在偶爾傳來鳥鳴的密林間, 行走了好一會,沒有遇見過一隻山中精怪,乜笙心中到沒怎麼多想, 許是精怪們知道這裡有高僧在修行,因此都隱匿了各自行蹤。穿過一個矮破,浩瀚無邊的江河陡然越近視野中。乜笙從後方走到前面,同乜偃並肩而站。這裡相較他們剛才所處的位置,河面竟是寬了不下一倍,也就是說河水整整有三十多米寬,乜笙秀麗的柳葉眉微蹙,轉目去看乜偃。白袍僧人琉璃般明亮的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看著海平面,表情間風火不動,好似已完全入定,將周遭的所有,都視為無物。乜笙頓時有了點急迫,嘴唇剛啟,想說點什麼,忽的,她瞳孔隨著乜偃手臂往虛空中堪堪一揮,而霎時瞪大了起來。原本空無一物的河岸邊,陡然出現一艘木舟,木舟安靜停靠著,隨著拍打岸邊的波浪而一搖一晃。木舟被乜偃用法術給掩藏了起來,除開他之外,沒人能夠看到這艘木舟,並乘坐它。乜偃飛身一躍,白色僧袍在空中劃出一個輕揚的弧度,眨眼間,乜偃穩穩當當落在了木舟上。他微側著身,仰頭間眸光望向乜笙。乜笙自然知他未說出口的意思,稍微緊了緊始終抱於懷中的紅狐,也是一個跳躍,落腳的時候,因一個水浪綿延過來,木舟晃動地弧度巨大,導致乜笙腳下沒能踩穩,身體往木舟外倒。心下一慌,僅是忘了用法術再次躍身起來,以為自己會這樣掉進河水中,腰間驀地一緊,一隻有力的臂膀憑空出現,將她身體及時撈住。看著面前黑髮紅裳的青年,乜笙心底的驚慌,很快轉為絲絲喜悅。“從一。”乜笙緊握著許從一手臂,開心之情當即就逸散到嬌豔的面容上。許從一笑容溫暖,聲音裡都是柔柔情意:“沒事吧?”“沒事。”乜笙搖頭說道。白袍僧人站在船頭,木舟左右搖晃,他兩臂自然垂於身側,沒有扶靠任何外物,身體卻是不見任何的晃動,如履平地。在許從一化為人形後,他沉寂無波的眼眸幾不可查的晃了一晃,因許從一化形時是背對著他,因此最先看到的是一襲火紅耀眼的衣袍,往上是垂直腰間,用一根血紅色的玉簪低低束起的頭髮,滿杯青絲被河風吹得微微一蕩,蕩地乜偃心海也起了些微漣漪。到稍後,青年轉過身,乜偃看清了他的面容,心中忽地微怔。傳聞狐妖一族,天生就有傾國之色,能惑的世人為之生為之死,眼下這隻狐妖,卻是有著和常人無二的容貌,別說傾國,就是漂亮一詞,也搭不太上。倘若不是事先看過他原形,在其他地方相間,是決計不會將他同妖媚一族的狐妖掛上勾。不過這樣其實挺好,沒有過於強大的力量,傾國之色,於本身而言,禍多半是大於福的。許從一藉著乜笙攙扶的力道,勉強一足站立,同乜偃見面到現在,倒是一句話沒能說過,對方助他們逃離追捕,感謝的話,自然要道一道。“法師。”直接叫名諱不合適,就選了這麼一個稱謂,被他喚道的僧人神情冷肅地轉過頭。“多謝法師能夠出手相助。”狐妖變為了人形,但從外面看,看不出一絲妖物的跡象,倒是比常人更像常人,聲音意外的悅耳動聽,如當過翠竹裡的曉風,吹拂而來時,帶著縷縷清幽之氣。“不必,貧僧當年受桃樹妖救過一命,現下這裡算是了斷當初的救命之恩,此次過後,我們不再有牽連,若他日你們又受困,請勿再與我求救。”他所做之事順應天理,不會妄圖去插手更改誰的命運,擾了他人的命運,也亂了自己的修行。“法師請放心,一過了河,我們就會立刻離開這山間。”許從一暗裡拍了拍乜笙的手,知道她對乜偃這話不認同,但安撫她,不用多言。乜笙看向乜偃,僧人道了剛才的話之後,右臂高高抬起,隨即朝後猛地揮臂,衣袍竟是發出一陣獵獵的聲響,沒有船槳的木舟在這一揮後,開始動了起來,船頭緩慢轉向,船身同河岸垂直,跟著木舟在乜偃的法術催發下,朝著湍急的河流中間速行。三十多米寬的河道,用了沒多會,就快速渡完。乜偃同先前一樣,先一步飛身上岸。木舟裡乜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