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你。”“那……再見。”厙言望向外面黑沉的天空,門口處崔頤在幫忙搬東西,男孩早上那會過來的,話不多,但手腳麻利,加上一張臉準時漂亮,甚至有路人頻頻往店裡看,一些小女生更是直接到店裡來。生意比往日好了不少。多了一個人,她的工作相對輕鬆很多,基本上的體力活,都是崔頤在主動做,夜裡人流量少,可以早點關門,厙言拿掃帚把店裡從裡到外掃了一番,拿著簸箕往街道上走,垃圾倒停放路邊的垃圾想,轉身回店,突然視野裡一個身影直直倒了下去,落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厙言先是一愣,隨後快速跑回去。簸箕扔地上,她蹲下身,兩手抓著崔頤肩膀就驚聲叫他。沒得到任何回應,厙言用力搖晃崔頤身體,又接連喚了數聲,還是沒回應。她又急又害怕,拿出手機就撥打了急救電話,報給對方店鋪的詳細地址。她從撥號記錄裡找到許從一的號碼,立馬給他撥打過去,還不待響鈴,她就瞬間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想許從一擔心,影響他工作,厙言決定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告訴男友。救護車不到十分鐘就趕了過來,幾名支援下車,抬了擔架,把莫名就昏迷過去的崔頤給搬上了救護車,厙言鎖好店鋪,跟著上了救護車。汽車頂上急救燈快速轉動,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厙言此刻全副心思都在崔頤身上。她看到崔頤手指好像動了一下,於是仔細盯著,跟在在三四雙眼睛裡,原本豎躺在擔架上的男孩蹭地筆直坐了起來,他眼睛猛地睜開,裡面似翻滾著駭浪,崔頤身體沒動,就脖子往右邊轉,眸色黑沉沉的,彷彿任何光亮都無法映照進去。崔頤那令人脊背發寒的森冷目光從醫護員那裡轉到了厙言面上,他嘴唇開啟,用一種沒有起伏的冰冷聲音問厙言。“從一哥在哪裡?”醫護員們不認識這人,視線都聚在厙言那裡。厙言不知道崔頤為什麼問這個,但沒隱瞞,男孩視線極具侵略性,被他盯著時,讓厙言有種身躰都被刺穿的恐怖感覺。她神經緊緊繃著,身躰有往後退的趨勢:“他出差了,估計要下週才回來。” 厙言神色裡的忌憚表現得過於明顯, 她並不是多擅長掩飾自身情緒的人。她在害怕他,崔頤心中意外的有點快意, 他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麼變化, 腦袋裡高熱的岩漿翻滾炸裂,但即便他額頭已冷汗涔涔,他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 他覺醒為了一名強大的哨兵,已經不需要去醫院,自身機體的修復能力,會慢慢讓他的身體達到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