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下端尖銳,直接插進了地面中,許從一在短暫的愣神後,抽身就跑了過去,他抓著鐵欄,就用力搖晃,鐵欄紋絲不動,許從一不肯放棄,揮起拳頭又是砸又是敲的。他完全沒有控制力道,每一擊都像是用盡全力,光束擴大,籠罩住整個鐵牢和裡面的所有,四周無數雙眼睛落在許從一他們身上,看著他們忽然被關起來,看著他們狼狽且無助。敲了沒多久,許從一力量就似乎耗盡,他兩手都抓著鐵欄,卻沒能阻止自己身體順著鐵欄滑坐在地。“接下來是你們兩個人的表演時間,請遵循自身的慾望,為在場的觀眾,提供一場特別的表演,時間沒有限制,除非你們讓大家都滿意,否則,這場遊戲會一直持續下去。”耳機裡傳來帶著催促的聲音,那個聲音的主人彷彿也對接下來的事情相當期待。表演還沒開始,各個播放平臺上,就已經聚滿了觀看者,線上人數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幾乎下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此時都在觀看這場別開生面的戲碼。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期待,熱線電話一度被打爆。許從一蜷縮著雙腿,背靠著冰冷的鐵欄,這點熱度完全不能和體內的焦灼和陡然狂躁的飢渴相比,他已沒多少力氣,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似乎沒有。眼睛都喉嚨都發燙,許從一不得不微張著嘴呼吸,他微抬著頭,望著還站在酒桌邊的闞鐸,眸色中情慾色彩佔了大半。意識慢慢被瘋狂翻滾而來的慾潮給淹沒,許從一搖晃著身體站起來,他抓著鐵欄,一步步朝著闞鐸靠近。闞鐸就那麼看著許從一,一時間沒有動彈。到許從一扶著酒桌,來到闞鐸身邊時,闞鐸先許從一一步,摁住他肩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闞鐸一身黑衣黑褲,將身形襯托的相當完美,兩條大長腿筆直有形,他背脊挺拔順直,和許從一不同,不見一絲彎折。許從一在闞鐸的問話中,眼睛眨了眨,內裡的茫然少了一點,他意識其實還在,身體卻是意外不受意識的操控,身體很熱,好像被熊熊烈火灼燒著,他想找點涼的東西,或者能讓他體溫降下來的東西。他也覺得身體很空虛,尤其是某個私密的部位,特別的空虛,想要有什麼物件來填滿它。他忍受不了這雙重的焦灼煎熬,他得尋求解決辦法,而這裡他認識的只有闞鐸。許從一點了點頭,他嘴唇微動,發出黏膩的聲音,他說:“我知道,但是……”他沒有辦法,太難受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整個人都在熱鍋上,從裡到外,都被慾過燒灼,他受不了。闞鐸一手繞到許從一後頸上,掌呈刀狀,他殘存的力氣,還足夠他拿來劈暈許從一。他大概猜到對方想要他和許從一做什麼了,他自己無所謂,在實驗室的日子裡,他曾在無數個日子裡都赤身裸體。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這些人與他而言,未來的命運都只有一個人,他們在他眼裡已經是死人了。他不在意自己會如何,但許從一不行,他不能讓許從一暴露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是他看中的人,只能被他一人擁有。“奉勸你一句,不要劈暈他。手環還要其他的功能,例如能釋放出超強的電流,他要是暈了,立馬就會被電流給擊醒。你很在意他,對吧?那就配合點,早點完事,你們也好早點回去。還有幾場測試等著你們,只要積滿一千分,就可以離開。”在闞鐸舉起手,就要行動時,佩戴在耳朵上的通訊器,傳來制止的聲音。闞鐸手臂頓在許從一後頸上,在聲音停歇後,停了有那麼一會時間。他眼簾低垂著,半天沒有動作,周遭人群開始有點焦急了,擔心花了那麼多錢,結果什麼都沒看到,播放平臺外面的眾人則是多數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在等待,等待一個已知的結果。沒有哪個異能者,能脫離控制,在他們進入測試的那一刻開始,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的身體,就不再僅是他們自己的,他們必須配合,也只能配合。沒有任何討價和還價的可能。手臂緩緩落下來,落在許從一後背上。銀環牢牢戴在手上,異能被限制,無法催發出來,身上沒有冷兵器,無法將手臂給砍下來,擺在眼前的,唯有一條路可走。闞鐸摟著許從一轉了半個身,用他自己的身體,遮去了來自周圍的其他大半視線。許從一這會已經被身體裡攀升上來的熱潮,給沖刷地快要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他手指緊緊攥著闞鐸胸口的衣襟,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修長的手指,指骨突起,隱隱發白。垂目看著許從一蒼白的手,闞鐸靠了上去,他錯開許從一的臉,在他耳邊,低聲道:“對不起。”他計劃失誤,不知道會遭遇這種意外變故,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或者如果早知道,他對許從一的佔有慾是這般強烈,他肯定不會將他拖進來。“對不起。”闞鐸再次重複。許從一不清楚闞鐸為什麼一而再地對他道歉,他太難受,只想儘快解脫出去。“幫、幫我,我…求你……”許從一不知道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