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人拿著打火石的手背到了身後,掌心裡一隱隱發紅。沒有其他佐料,好在動物是純天然,烤出來,除了沒有鹹味之外,味道還是不錯。許從一拿著還很燙手的烤肉,就張嘴咬了一口,頓時燙到舌尖,他囫圇將肉拒絕吞了,連忙伸出舌頭,不停用手扇著。未免再被燙到,許從一等肉溫度將了,才接著拿起來準備吃,咬了一口,餘光下意識一瞥,同樹人望向他的目光對接上,許從一動作一頓,他緩緩低眸去看手裡烤好的肉,掰了一條肥肥的腿,然後起身,遞給樹人。“吃嗎?”樹人盯著許從一遞過來的,外表由紅色變成微微烤焦的肉,遲疑了一會,在許從一以為它不會要,準備收回去時,一把快速拿到了手裡。許從一眼睛發亮,樹人被他璀璨的眸子看著,張嘴就咬了一口烤肉,入口一陣怪味,樹人眉頭微微一皺,但它立刻把情緒都收斂住,起碼許從一是沒有發現,它不喜歡吃這個烤肉的。肉還帶著熱意,碰到熟人掌心裡灼燙的傷口,頓時痛感就迅疾擴散開,樹人見許從一轉回頭,繼續吃肉去了,將肉往身下一扔,藤蔓們爭先恐後纏住那塊烤焦的肉,幾秒鐘時間,就給纏成了一堆肉末,然後暗暗扔進了流淌的湖水中。夜裡樹人將許從一抱在懷裡,閉著眼,就睡了過去。姿勢雖然換了一下,不是那夜那樣,他跨坐在樹人身上,但這樣側趴著,腰肢被緊緊箍著,許從一連動一下,都顯得很困難。他兩手撐著樹人胸膛,有種自己是趴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一般。似乎之前樹人身體還沒這麼硬,出去兩天過,身體就變得梆硬,胳膊上肌肉形狀相當明顯,身下的藤蔓們盤旋著,有的在無聲蠕動,似乎想往許從一腿上爬,襯衣被風吹得半乾,許從一就穿上了身,半夜裡許從一身體意外發冷,肚子裡也一陣陣的絞痛,他咬著牙,不想驚動樹人,以為自己能熬過去。然而隨著時間的緩慢行進,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厲害,身體也因為覺得冷,而戰慄個不停。任是他努力剋制,還是有低低的呻吟冒出來。洞窟裡就右邊牆壁上鑲嵌的綠色晶體散發著微弱的光,到處一片暗沉,樹人被懷裡的動靜驚醒,眼睛一睜,看到許從一身體捲縮成一團,死死咬著嘴唇,額頭上汗水一滴接著一滴。它頓時慌了手腳,藤蔓們也都醒過來,樹人情緒失控,導致藤蔓都不再受到控制,直往許從一身上爬,轉瞬,許從一半個身體都要陷在藤蔓裡。樹人一手抓了一根藤蔓,猛力掰斷後,其他藤蔓意識到樹人這是發怒裡,都潮水一樣退了下去,樹人幾乎出生到現在就沒有生過病,有時候身體也會不舒服,但是第二天自己就會好了。懷裡這個人類,身體相當的脆弱,骨頭它輕輕一捏,就可以捏碎,它基本都很控制力道,就怕一個用力,弄傷他。但現他一直都在顫抖著,嘴裡發出壓抑的,令它心都揪緊發痛的聲音。樹人快速拿出從許從一那裡拿到的刀子,這東西很鋒利,刺傷過他的藤蔓,樹人用銳利的刀刃割開自己手掌,鮮紅的液體瞬間激湧。它把許從一身體小心翼翼扶起來,手掌貼在他嘴邊。血液沿著許從一尖瘦的下巴往他脖子淌,他嘴唇咬得很緊,眼簾半眯著,聞到鮮血味,更是將臉轉到了一邊。鮮血一直躺著,可許從一就是不喝,樹人伸手想去掰開許從一的嘴巴,可將他下巴都捏紅了,他還是不張口。樹人靜靜看了許從一一會,隨後低頭將割裂的手移到嘴邊,呑吸了一口鮮血,接著它一手從後面扣著許從一的脖子,一邊捏著他下顎,就直接吻了上去。它用舌尖抵開許從一的牙齒,將嘴裡的血餵給許從一。鮮血一渡到嘴裡,就讓許從一覺得難受,他手臂在空中胡亂揮舞,最後碰到樹人的肩膀,就緊緊抓了上去,手指用力的摳著樹人的身體,舌頭則不斷想把腥味的血給吐出去。只是樹人的嘴在外面堵著,許從一被迫嚥了一口鮮血,喉嚨裡一陣鐵鏽味,他痛苦地掙動,都被樹人輕易就制住,腦袋裡被燒得迷迷糊糊,忘記自己現在是在哪裡,忘記面前的是誰。他上下牙齒用力一合,就咬傷了伸到他嘴裡來的樹人的舌頭。樹人眼眸劇烈閃爍了一番,舌尖破裂,溢位血液來,許從一腦袋左右晃動,都沒法躲開樹人,於是被動地一口口呑咽樹人的血液。夜並不長,呑了樹人不少血液的許從一,第二日很早就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沉重感,但身體已經不再發冷,他對夜裡發生的事,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隱約記得,有人往他嘴裡喂東西,用嘴在喂。許從一抬手去摸嘴唇,上面像是還殘留著那種感覺,不算好的感覺。快速把手拿下來,許從一緩慢坐起身,一陣風颳來,他無意識地打了個寒蟬,也由此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全身都赤裸的。第一時間就去找衣服,看到衣服平攤在水岸邊,他掀開身上蓋著的雜草,赤身裸體走過去,彎腰就去撿衣服,觸手一片溼膩,昨天就是穿著沒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