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滕芸一雙明眸盯著許從一,她苦笑著:“又是對不起,我最不想聽得就是你和我說對不起,明明,明明是我們先在一起的。”許從一垂落一半的手暗中握成拳,面色中有掙扎,似乎想去碰一碰面前這個他還深深愛著的人,但最終,他鬆開拳頭,緩呼了一口氣。“先吃飯吧。”許從一轉移開話題,再怎麼交談,都不會有任何結論。滕芸看著許從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許從一漠然轉過身,只能選擇無視。還是像過去那樣,兩人很有默契,滕芸去佔座位,許從一到視窗打來兩份飯。兩人對坐,低頭吃著各自盤裡的飯菜,滕芸那份菜裡肉相對較多,她不大愛吃肉,換做以前,她會把肉夾給許從一,至於現在,她將肉挪到一邊,吃其他的菜。從食堂出來,兩人並肩行走,各自的手貼落各自腿部,曾經該是牽著的,因為此間發生的諸多事情,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滕芸宿舍相對較近,在同許從一道了“我先進去了”,就頭也不回往宿舍樓走。許從一不似過往,也同一時刻轉身就走。滕芸走到臺階下,下意識回頭,看到的是許從一遠去的消瘦背影,隱約帶著一絲冷漠和決絕,滕芸嘴角自嘲的勾了勾,踏上臺階,走進宿舍玻璃大門。在滕芸即將要轉過一個拐角時,那邊原本背向而走的青年忽的轉過身來,他目睹到的,是滕芸冷漠的背影。矗立路口,到滕芸身影完全消失,許從一緩慢擰身。宿舍裡拿走的是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被套床單這些都還在,許從一拿鑰匙開門,到陽臺外的洗手檯,洗了把臉,直接用冷水衝了下腳,之後就爬到上鋪,眼簾一垂就補覺去了。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定好的鬧鐘發出叮鈴鈴的響聲。爬下床,穿好外套,宿舍裡還有一個人,坐許從一床鋪對面,這會正帶著耳機玩遊戲玩得忘乎所以,不時嘴裡冒出一兩句家鄉的罵人話 。許從一過去,拍了下舍友肩膀。“該上課了。”“哦哦,我差點忘了。”舍友取下耳機,向許從一友善地笑了笑。帶上相關書籍,二人一道離開宿舍。時間過得很快,晚上兩節課結束後,許從一和舍友在一路口分道,他直行向學校大門。那裡停靠著一輛私家車,專門接送許從一的。許從一走過去,拉開後車座的車門,剛一彎腰鑽上車,眸光一轉,看到裡面不知何時已經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