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身上,只因為她暗戀的人,忽然有天對她說,他喜歡的是那個女人,而不是她。”嬴勾夾著煙的指擱在玻璃桌面上,眸底幽沉無光,嘴角邊噙著抹冷殘的笑。許從一微吸了口氣,他眼睛轉到女鬼身上,女鬼恰在這時抬起頭,剛好和許從一對上,女鬼淺淺微笑,這個微笑意外的純潔乾淨,透著清幽。“是她?”料定嬴勾說的不會是什麼隨便聽來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事件中的兩個當事人,都在這裡。只有自己被毀了容,才會以同樣的手法,去懲戒殘害過她的人。所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那她,怎麼死的?”許從一提著一口氣又問。“跳樓。”嬴勾回了很簡單的兩個字。有人將毀容的女人扶了出去,她的那些朋友相繼離開,服務生開始收拾殘局,有服務生轉目間,見到許從一和嬴勾還坐在那裡,不掩面上好奇。但他不可能走過去問,為什麼他們不走,類似的流血事件,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場所,摩擦很容易出現。服務生收回注目,繼續手裡的工作。等他們收拾完,服務生再次轉頭時,那邊已經人去座空。還是坐在嬴勾的汽車裡,男人詢問了許從一工作的地方,許從一沒隱瞞,直接告訴男人。女鬼傷人的事,他是全程目睹,可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做,倘若他跑到警察局說是女鬼故意附身到女人身上,恐怕他會第一時間被送進精神病院。善良也要分場合使用。汽車很快開到公司樓外,許從一道了謝後單獨下車,關上車門,轉身就快速離去。等他的背影堅持消失,司機將車駛上街道,女鬼從副駕駛徑直穿透到後車座。“就這麼放手了?”女鬼跟在嬴勾身邊有一段時日了,可以說是目前最瞭解嬴勾的人,不是她的錯覺,更不是她的猜測,嬴勾對那個青年有想法,算是她這麼些年,第一次看到嬴勾這個比她這個鬼魂還要無心冷酷的人,對另一個存在,有興趣。真是難得,如果不來這麼一遭,她還真以為男人會這樣一直冷殘下去。嬴勾曲在膝蓋上的手指指腹細細摩挲著,笑容裡都是志在必得。“當然不。”“可你放他走了。”女鬼道。“只是目前而已,他會自己送上門的。”他不喜歡強迫,最好兩廂情願才好。女鬼笑了:“真替他可憐,被你看上。”話語是同情的意思,神態間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嬴勾眸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