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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立馬禁了聲。雖然說他不干涉滕芸的交友,但這個人是滕芸男友,滕時越在那天家族聚會後,還是找底下人去簡單調查了一番。得到的資訊顯示,這個人的家庭和他一樣,都簡單而普通。這樣一個人,滕時越有點疑惑,滕芸看上他哪一點。不過這些都是之前,在許從一沒為他擋刀之前的看法,現在,滕時越有點明白,這個人身上有著他獨有的閃光點。初看的確不引人注意,若是靠得近了,單就他乾淨澄澈的眸光,也足夠讓人產生一定好感。其實還有另外一點,滕時越在兩次和許從一的身躰接觸後,意外地發現這個人的身躰彷彿有種特殊的魔力,能緩解他的頭疼症狀,更甚至,能讓他有入睡的衝動。要知道,他已經有數年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了。他患有重度的不眠症,藥石無醫,曾經還找過催眠醫生,還是沒用。滕時越直身矗立著,窗外冷風颳進來,沙發上衣服被血溼透的人,冷冷打了寒顫。身躰不由自主蜷縮起來,如同一隻失陷困境的幼獸,意外的竟然讓滕時越心間微微一悸。滕時越走近沙發,一臂穿過許從一腿彎,一臂到他背脊下,略施加了點力,下一刻,把人給打橫菢了起來。菢著人朝二樓上面走,兩保鏢看著滕時越異常的行為,也只能看著,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對滕時越的任何做法,有任何意見。似乎對一個人起興趣,是一件特別輕易的事,就是一個小時前,滕時越剛和許從一見面那會,他對許從一是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叫他跟著到酒吧,也只是臨時想到,他向來不尋求原因,想了就那麼做。然而他沒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先是差點被一隻秋後拼死蹦躂的螞蚱給傷到,再後面,會被許從一相救。那一刀落他身上頂多傷他一毫,他曾經受過比這重十倍的傷,但那一瞬間,被比他還弱小的人保護,對方臉上神情果決和堅韌,將這張普通的臉給襯得彷彿散發著奪目的光芒。那單光芒更是於霎那間,筆直射進了滕時越心口,將他死寂許久的心海,掀起漣漪幾層。滕時越把許從一放在他臥室旁邊緊鄰的一間客房裡,他拉過旁邊的棉被,蓋在許從一身上,菗身往門口方向走,一腳剛跨出門檻,忽地想起來醫生離開前說的話。讓留個人在許從一身邊,以防他半夜身體高溫發燒。偌大的屋裡除了他以外,就樓下兩保鏢,叫他們中一人上來照顧人也可以,滕時越念頭起了一下,即刻給壓了回去。不知道算不算自己的私心,下意識的,覺得不太喜歡別人碰觸到許從一。滕時越轉身回去,雖然身患不眠症,不表示真的不閉眼,意識時刻清醒,還是會在晚上闔目休息。洗漱後滕時越在許從一旁邊掀開棉被一角,坐靠在床頭,與許從一身體保持一定的距離。關了旁邊床頭上方的壁燈,黑暗傾蓋下來,滕時越緩緩合上眼簾。 晨曦微露。懷裡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滕時越長年累月形成的警覺,讓他沒看清對方是誰, 手已經上前迅疾抓著那人肩膀, 準備往一邊掀。忽然耳邊一道痛吟,滕時越甩開人的動作暫時一滯,他幽幽睜開眼, 垂低眼簾,定睛一看,入目一張蒼白慘然的面孔,這會青年正痛苦難受地咬著唇,眉宇擰得死緊。滕時越看了看房間, 這是客房,不是他的臥室。思緒在這瞬間有片刻的凝滯, 花了幾秒鐘, 滕時越才憶起昨夜的種種。這人替他擋了一刀,昏迷過去,他把人帶到這個鮮少過來的房子,讓醫生給青年處理包紮傷口, 然後……然後因為擔心,怕他半夜傷口反覆, 可能發燒, 所以他就待在這屋。他坐床間,和青年隔了一點距離,但再後來, 滕時越面容深諳,他睡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這一覺,直睡到天亮。一直盯著的人在痛苦中顫巍巍睜開眼,眼簾哆哆嗦嗦,鴉色的睫羽撲煽,羽毛一樣,輕輕搔動滕時越的心海。滕時越眸色微變,看向許從一時,眼睛裡凌厲的亮光,若是許從一這會清醒著,一定會被駭到。許從一沉重的眼皮緩而慢地掀開,瞳內一片茫然和無措,淺褐色眼珠子轉動到左邊,再到右邊,有一會時間,才回到床間,隨後驟然發現,自己這會正趴在滕時越身上,兩人身躰緊緊相靠,對方溫熱的體溫不斷從薄的衣服下滲透過來,這種感覺著實稱不上好,許從一驚得立馬彈起來,可他忘了自己右臂上有傷,胳膊一撐著床,剛施加了一點力,整個人就砰一悶響砸了下去,砸在騰時越硬邦邦的胸脯上,轉瞬,他咬著的唇齒間又溢位一道低低的嚶嚀。像受傷幼獸悲鳴一樣,意外帶著種分外的脆弱無助感,讓被他當作肉墊的人有想要去撫平他皺起眉頭的衝動。滕時越略驚訝自己忽然間冒出來的想法,剛毅俊朗的臉冷沉下去,見自己手還在許從一肩膀上,被燒紅的烙鐵燙到一般,極速菗了回去。右臂受傷的地方傳來一陣撕裂地刺痛,許從一力氣被菗走大半,他就那麼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