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突破兩保鏢的防線,從旁邊躥過來,滕時越眸光盯著那人,震懾的目光讓對方攻擊的動作下意識就慢了半拍。嗙!襲擊者整個人趴到了地上,一保鏢眼尖發現了襲擊者,直接扔了張凳子過來,剛好砸在那人背脊上。滕時越轉過身,朝著許從一指向的出口處走。筆直長腿走路帶風。許從一緊跟在滕時越身後半米左右,兩人步伐都極速。員工通道暢通無阻,一路都有綠色的安全指示燈。很快,二人來到一扇關著的房門前,走在前面的滕時越舉臂前去拉門。眼前陡然閃現一道冷光,冷光筆直朝著他落下來,滕時越反應迅速,提起一腳踹上去,將舉刀劈他的人給踹得‘嗷’慘叫一聲,身躰跪趴下地。門外五六個手執利器的人,似乎早就料到滕時越會從這裡出來,一直在這裡等著。在空氣短暫的停滯過後,雙方在狹窄的通道中動起了手來。雖然這群人目標是滕時越,但許從一既然和滕時越在一塊,必然就是他的人,滕時越那裡防線不好突破,一人注意到許從一,一看他析瘦單薄的身形,就猜測應該是個容易對付的。那人揮舞短刀,撲向許從一。許從一雙手都空,對付有武器的,他下意識往兩邊尋找,發現一把掃帚,不做他想,拿了掃帚就橫在面前,利刃砍在木杆上,猛然的力道震得許從一虎口一陣鈍痛。一擊落空,那人眼底瘋爆發出攝人的兇殘,第二刀則攜著洶湧殺氣,直劈許從一脖子。許從一艱難躲避過去,右臂撞擊上牆壁,撞得骨骼發出無聲呻吟。前面滕時越將三個圍攻他的人都相繼打的打殘,揍的揍趴,轉目間,看到許從一竟然連一個人都應對不了,臉色又沉了一分。他兩步跨過去,從後面摁住襲擊者肩膀,襲擊者手臂高舉,正要落刀,被滕時越這麼一靠近,他身躰跟著就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來自後方凌冽恐懼到的氣息,讓他脖子咔咔咔擰轉回頭。滕時越一腳踢上襲擊者腿彎,用的力道看起來不大,可連在前面的許從一都瞬間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襲擊者連聲慘叫,滕時越一臂繞過襲擊者脖子,在第二道咔噠聲中,徑直擰斷了這人的脖子。襲擊者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他掌中的刀一併砸落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解決完這些打手,滕時越正要轉過身,意外看到前方的許從一面孔忽然驚詫,原來有兩個倒地上的人都爬了起來,這會一起揮刀劈砍滕時越。滕時越動作敏捷,擋住了其中一個,另一個人手裡刀刃眼看著就要落下來,下一瞬他面前衝過來一個人,於是滕時越就看到那把原本該落在他身上的刀,落在許從一右胳膊上。滕時越眼眸明顯一個劇烈晃動,他盯著許從一看了半秒,將人一臂護在懷裡,側過身,用另隻手一把就抓住了襲擊者手腕,一腳上去,當場就踢斷打手兩根肋骨。至於另外一個,被他奪至手裡的刀給刺穿了肩膀。打手們躺了一地,或昏迷或哀嚎。滕時越丟開手裡的刀,摟著人胳膊的手感受到一片溼膩黏稠,他將人自懷裡移出來一點,青年面色慘白,嘴唇因為過於痛苦而不住顫抖著。後面兩道匆匆的腳步聲靠近,滕時越護著懷裡的人,往出口行。這兩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滕時越兩名手下,酒吧那邊的攻擊者交給後面趕來的人處理,兩人是滕時越的貼身保鏢,一脫身,就跑來尋滕時越。在見到滕時越手背上不斷有鮮血跌落時,一人緊張詢問:“滕總,您受傷了?”滕時越狠戾眸光一轉到說話的人面上,男人就猛地一震,隨後立刻垂低了頭。血液不是從滕時越身上流出的,而是他摟著的青年。離開酒吧,坐上汽車內,滕時越手掌一直按在許從一手臂的傷口上,血液卻似乎越流越多,越流越快,將許從一一身衣物都染得暗紅,濃烈刺目的血腥味在狹小的空間裡瀰漫開來,呼吸間,都是化不開揮不散的鮮血味道。汽車飛馳在街道上,車廂內氣氛凝固,坐在前面的兩保鏢都正襟危坐,目光直視著車玻璃前方,從後面逸散過來的凌然冷氣,讓人難以忽略。他們斂聲屏氣,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在上車坐穩後,副駕駛的人就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等汽車趕回滕家主宅時,家庭醫生已經等候在了門口。醫生神色異常慌張,以為受傷的人是滕時越,等前座的兩人一起下車,後面滕時越出來,醫生匆匆跑過去,剛張開口準備問滕時越哪裡傷到了,滕時越卻時忽然轉過身,弓背彎腰,上半身探回後車座,跟著從裡面菢出一個面孔陌生的青年。青年一張不大的臉此刻煞白,隨著他的出現,空氣裡血腥味陡然蘊集起來。醫生快速掃了滕時越和青年一番,猜測到可能受傷的不是滕時越,而是青年。雖然當下還不知道青年的具體身份,但能夠讓滕時越親自菢在懷裡的人,決計不會是什麼普通人。醫生走過去,道:“滕總。”滕時越菢著人直往樓房裡走,走進客廳,把人放平放沙發上。“他傷在右臂。”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