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發亮,光芒似乎能灼痛人眼。嬴秀還是下意識問:“他要的,是什麼?”許從一緩緩微笑,嘴角卻是抿起一個決絕的弧度,嬴秀心臟驀的漏跳半拍,有種古怪的預感,好像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好像有什麼會離自己遠去。她抓著許從一的手不放,從醫院出去後,堅持要許從一到她那裡住。洗漱過後的一對小情侶躺在一張床上,嬴秀趴在許從一懷裡,她摟著許從一的腰,那股忽然而來的空落感淺了許多。是逃避,嬴秀選擇在醫院陪伴傷患黎蘭,沒有同許從一一塊去她二叔嬴勾公司。她畏懼那個男人,對方一個眼神,就能將她看得徹底通透,所有隱秘的想法和情感都無處遁行,那種感覺不好受。於是許從一再次獨自去嬴勾的公司。第四次了,不說熟門熟路,不需要他人引領,許從一徑直走去嬴勾辦公室。門一如既往關著,許從一抬手叩門。系統:“其實買賣挺划算,你只用付出一點血而已。”“是划算。”這點許從一可不會否認。可是,和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交易,他真的能討到好?討不到的。推門進去,房間裡意外的有幾個人在,皆西裝革履,筆直站立成排,因著許從一的進入,都將頭顱轉了過來。數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讓許從一頓感壓力巨大。他禮貌性的笑了笑,往後面退,並同時想關上門。“都按我剛才說的辦,出去吧。”男人一句話做了個結尾,跟著就讓下屬們都出去。男人視線旋即轉到許從一那裡,沒開口,意思足夠明確,許從一側身,給出來的人讓道,等人都走完了,才進去。他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至於嬴勾,則像是早就篤定他會來求他,連具體原因都沒問,點頭應承。更是告訴許從一,他和曹越有點交情,已經聯絡好,兩天後約在一個地方聚一聚。“你也去。”嬴勾說道。許從一先是一震,將之前他和嬴秀去見過曹越的事,告訴嬴勾。他後面補充:“曹越認識我,知道我和車禍有關,你讓我去,不妥吧。”嬴勾掀起的眼眸夾雜著未明的深意,低八度的嗓音鑽進許從一耳朵:“你不去,假如我臨時後悔了,可就沒有下一次了。”算是變相的脅迫,要想他幫他,他就得跟著去現場。許從一抿了抿唇,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