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時間是晚上,許從一下班較早,似乎像是計算好了時間,他剛走出醫院大門,兜裡手機就掙動起來。一個陌生號碼來電,許從一盯著十一位數字看了一會,等響了六七聲,接通電話。結束通話電話後,走到馬路邊,四處尋找,在一根電線杆下找到了停靠在那裡的車輛。走過去,拉開後車座門,以為會在裡面看到嬴勾,結果除了司機外,沒其他人。視線中看到旁邊靠裡的座位上有一個大的袋子,鼓鼓脹脹的,裡面好像裝了什麼東西。汽車穿梭進車流中,許從一十指交扣,平放在大腿上,背脊挺直,頭偏向一邊,看著天邊西落的斜陽。臉上表情沉默無波,如毫無漣漪的湖面一般。車子停在一地,許從仰頭往玻璃窗外看,不算陌生,前段時間和嬴勾來過。但對於這裡的記憶不算美好,他還記得女鬼附身的那個女人,用玻璃瓶一點點劃破自己的臉,鮮血淋淋。推開車門正要下去,前面司機忽然轉頭道:“那是老闆讓給你準備的,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再上去。”“裡面裝的是衣服?”許從一不免好奇。司機頭微點。許從一眼簾低垂,靜默了一會時間,司機只是從車內鏡裡看他,沒有出聲催促。拿起袋子,許從一步下汽車。包廂號剛剛在車上那會,嬴勾發到了他手機上,猜不出男人為什麼要他換一身衣服。總歸是求人辦事,事情沒成之前,他暫時就得聽嬴勾的安排。進入大廳,從迎賓那裡問及到洗手間的位置,許從一拿著衣服,快速過去。在一個隔間裡面將身上穿的衣服脫下,換上了袋子裡的衣服,隔間裡沒有鏡子,看不大出效果如何,不過從觸控到的布料順滑程度來看,估計價格不菲。將換下來的衣服疊整齊放進袋子裡,拉門出去,原本無人的外間,多了一個男子,對方在一小便池中解手,許從一自他旁邊走過,男子餘光偶然瞥到許從一,目光瞬間定格在他被衣服修飾地極為鮮明的窄腰翹臀上。至於許從一,在途徑壁面上的鏡子時,隨意往裡瞥了下,沒怎麼多看。乘坐電梯,一路上的八樓。電梯外有專門的服務生候著,一見天梯門叮一聲徐徐開啟,兩三步迎上去。許從一道了要去的房間號,服務生走前面給他帶路。到了包廂,服務生傾身將門往裡推了一天,低眉順目。許從一眼眸往裡看,天湖板上燈光橙黃,周圍角落一圈灰白色小型燈泡,裡面異常安靜,比走廊裡還要死寂,要不是看到抵著牆壁的沙發上坐了一人,還真會以為裡面什麼都沒有。看起來曹越還沒到,許從一斂了斂神色,進到包廂裡,門在身後無聲合上。這是間不算特別的大的包廂,七八十平米左右,一張長型的酒紅色沙發從對面牆壁一路延伸過來,佔據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袋子存放在前臺,許從一兩手都空,徑直過去,在指間夾了根菸的男人左臂邊坐下,那裡位置偏裡,不至於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雖如此,許從一還是有點擔心,一會要是曹越來了,認出他來,該怎麼解釋。他這麼思索待會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心思沒多放嬴勾那裡,忽的,眼前出現一條紅色的布條,約莫兩指寬,許從一眸光順著布條移到嬴勾臉上。眉頭挑了一點起來。“這是?”男人拿布條給他幹嘛。“把眼睛蒙上。”許從一啊了一聲,表情裡都是茫然。“如果不想被人認出來,就自己綁好。”嬴勾冷凝著聲道。許從一拿起紅布條,心中無數個念頭晃過,最後聽從嬴勾的話,將布條綁在了自己眼睛上。眼前陡然一片朦朧不明,視覺受阻,聽覺此刻被緩緩放大。恍然間看到一點光亮晃動,跟著有人的腳步聲往裡靠近,許從一身心下一凜,猜出來的人多半是曹越。條件性地想往後面移,腰上忽然橫過來一隻手臂,隨後身體被撈了起來,再轉眼,坐在某人的腿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許從一驚詫到立馬向掙脫開,後頸覆上來一隻手,對方扣著他脖子,將他往前圧,耳邊傳來熟悉的吐息。“配合點,別被發現了。”那掌之後就落下,拉扯出許從一紮在褲子裡的襯衣下襬,從後方遊弋了進去。 系統:“哎,這是什麼發展?沒道理這麼快就對你下手啊。”“能想點好的嗎?”系統:“他又是讓你坐大腿,又是摟你摸你,除了這個,我可想不到其他地方去。”“是為了瞞著曹越。”系統:“這樣瞞得住?”“我都遮了半張臉,加上這裡光線暗淡,曹越要是還能認出我來,才奇怪。”“哦。”一推開門,看到裡面酒紅色沙發中間,兩人摟菢在一塊,彼此臉龐相對,曹越看到的是側坐著那人的後腦勺,至於摟著他的人,僅瞧到一點黑色頭髮。曹越站在門口,身體後仰,往門牌上看,沒走錯,這包廂是嬴勾剛才電話裡給他說的。那麼裡面菢人的那個就是嬴勾的,曹越嘴角浮出一抹興味的笑,說起來他認識嬴勾的時間不算短,出來玩,旁邊的人都漸入佳境,偏就嬴勾男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