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嗎?可能是沒電了,一會我問問他。或者你十多分鐘後再打過來。”“今天好累啊,我得先睡了,困死。你替我給補凜說下,說我明天中午過來。”那邊補惠打著哈欠,聲音有氣無力。許從一說了幾句關心的話,等補惠結束通話電話後,才將電話從耳邊拿下來。補凜洗得很快,像是眨眼時間,許從一都懷疑他到底洗沒有。“小惠剛打了電話來,今天有點晚,她明天再來這邊。你電話好像不通,關機了嗎?”許從一問。補凜倒是沒洗頭,只是用溼帕擦了一下,他將放在茶几上的電話拿起來,摁了兩下,的確是沒電自動關機。 雖然是秋天,可天氣並不冷,補凜就提了一個小行李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物。他在臥室裡收整衣服,旁邊房間傳來吹風機嗚嗚嗚的聲音,補凜深暗的眼眸機械地朝右邊轉動,看著灰暗的牆壁,瞳孔驟然一縮,目光尖銳猶如利刃,彷彿能穿透厚實的牆壁,直接看到對面那個人身上去。吹風機並沒有響多久,差不多幾分鐘時間,就停止了運轉。補凜將所有行禮都拿出來,放在相對應的地方。房間裡的衣櫃不大,除了下方放置了一些厚棉絮,上面基本都是空置的。補凜選了靠右邊的一個空格子,把衣服擱進去。已經吹好頭髮的許從一走到房間門口,曲指叩了兩下門扉,引來補凜的注意力後,暖暖笑著道:“應該沒帶牙刷吧,我先幫你用開水泡著。”補凜望向許從一手臂,只見他右手上拿著一把還沒開封的牙刷,似乎顏色還是藍色,但深淺度有點差別。“淺藍色?”補凜神情淡淡地說著。許從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牙刷的顏色:“是,淺藍色。你看得清,你不是……”不是全色盲嗎?理論上應該看不出顏色才對。補凜從房間裡走出來,走到許從一面前半米左右停下,他伸手自許從一手裡拿過牙刷,當牙刷一離開許從一手指時,顏色剎那間由淺藍色變成了淡灰色,補凜眼簾低垂,俊臉上冷意凝結,他視線停滯在牙刷上面。沉默了兩三秒,隨後補凜抬頭,揚唇微笑:“看不清,一團灰。我猜的。”補凜眼眸幽邃,毫無波瀾的眸光同許從一的視線對接,起碼許從一是從裡面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跡。算不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許從一心下覺得自己太杯弓蛇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