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許從一在臧銳的柔和眸光中,抬起臂,掌心落在臧銳肩膀上,他頭向後撤了一點,避開臧銳的親吻。一抹染了春色的笑滯留在面容間,聲線輕揚,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你喜歡我!”並不是問話,語氣很肯定,僅僅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臧銳眸光沉甸甸的,裹挾著迫人的壓力。沉默即是預設,在臧銳這裡亦然。許從一笑容盪開,像是在開玩笑,也像是在告訴臧銳一個事實:“如果我說,我活不過十天,你會傷心嗎?”他神態過於自然從容,任是誰,也不會將這個當成真的,只會覺得這是他在說氣話。臧銳黑眸更深了,如一汪亙古無波的幽潭,能將凝注的人給吸進去。“你就這麼不想待在我身邊?”既然用死亡做威脅,臧銳抓著許從一胳膊,用力到對方眉宇因為銳痛緊皺到了一塊。臧銳及時鬆開力道,控制著幾近爆發的情緒。“你不信?以為我在騙你?”許從一搖了搖頭,表情很是失望。臧銳語氣倏的加重:“你覺得我該信?”“隨你吧,反正不久後你也能看到。”許從一收了失望的神態,再次恢復過往的無所謂。站在旁邊的下屬戰戰兢兢插入聲音:“老闆,車子備好了。”潛臺詞是,可以走了。臧銳微側目,下屬肩膀脖子都縮著,臧銳拉著許從一胳膊,半強迫地去了停靠在路邊的汽車。許從一和臧銳坐後車座,前面坐著西裝男還有臧銳的下屬。除了汽車發出的聲音外,車內安靜的彷彿一根掉落下去,也聽得到聲響。許從一背靠著車椅,兩偏向旁邊,看著玻璃窗外快速掠過後退的景象,在臧銳看不到的角落裡,笑容變得興味起來。系統:“哎,你就這麼告訴臧銳啦?”“你看他信了嗎?”系統:“沒有。”“所以我說和沒說,沒區別吧。”它的宿主單純不做作,和其他那些宿主完全不一樣,系統不知道自己該不高興還是該不高興。系統:“看得出來,臧銳是真的愛上你了,等你真的離開,我估計他要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解面板飢渴症的解藥,瞧,一個月時間都不到,就要再次失去,系統都不免想替他惋惜兩聲。“瘋了好啊!”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期待,他以前好像不這樣,起碼不會看到別人痛苦,然後自己覺得開心。所以說,人是會變的?許從一將頭也擱在車椅上,旁邊一道目光始終灼熱,喜歡我吧,要很喜歡,很喜歡。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看你悲傷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