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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歡他到一天不見,都忍受不了的地步?算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不管是哪個,能被這麼重視,視為世間唯一,即便他不會給對方同等的回應,單就感知到的,也似乎挺叫他心生愉悅感。愛他嗎?那就愛到骨子裡去吧。 那人從灰暗的旅店出口走來, 是這個沒有色彩的世界中,唯一不同的存在。其實補凜自己也搞不太懂, 怎麼就匆匆趕來過了。眼下看到這個人, 他深切知道,因為無法忍受,無法忍受不能看到這抹美麗的色彩。更是在這個瞬間, 他開始意識到,他希望他的喜歡,他的愛能夠被對方接納。要怎麼做,你才能喜歡上我,要怎麼做, 你才能如同我一樣,視我為世界的唯一。他很貪心, 得到過後, 滿足的是當時,纏綿越深,想要的卻更多了。不再滿足於許從一待在他身邊,還想他視線多注目他, 還想他能對他笑,不是公式化敷衍, 而是全然發自內心。許從一穿過一條不寬的馬路, 來到補凜面前。略微昂頭,瞳孔微縮,看得出來, 對於補凜的出現相當意外。“……我一會就走。”只是來看你一眼,不是想真的將你生活都完全操控。後面這些話,補凜在心裡補充道。看了下手機時間,差五分鐘到十一點,客車班次早停了,最早的一趟都是明早六點鐘。許從一心中忖度,補凜離開,能去哪裡?旅店還有空的房間,許從一和補凜先後進去,用的補凜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標房。在工作員將房卡放上櫃臺時,許從一直接拿了過去。用房卡刷開門,許從一轉身把房卡給補凜,沒有要進去的打算。補凜沒動,由著許從一手臂停頓在兩人間。忽的,補凜眼眸一縮,他一把就抓緊許從一手腕。動作不算溫柔地拉扯到自己眼下,來來回回仔細打量,剛才的一幕像是幻覺,可心裡不知道因為什麼,開始有種無法捉摸的驚恐和慌亂。他恍惚看到許從一指骨變得透明,透明到他的視線能穿透過去,看到底下的地磚。補凜面色凝沉,周身一股冷然的氣勢,讓周遭空氣,似乎都跟著沉悶起來。許從一試著往回菗手臂,補凜指骨剛硬的鐵鉗一般,怎麼掙,都撼動不了一分。許從一盯著補凜,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嘛。已經有點後悔,剛才就不該理會這個人,他自己都說一會就走,隨他睡大街還是喂蚊子,都和他無關。嘭!咚!兩聲響。許從一雙臂被補凜緊攥,他後背貼著冰冷堅實的牆壁,眼前補凜的俊臉,一點點在他眼前放大。許從一眉宇深擰,跟著唇瓣上一熱。男人輕輕貼著,氣息微有不穩。“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補凜揚臂,掌心蓋在許從一臉上,將他一雙明眸給完全遮掩住。眼睛不能視物,看到的是一片黑暗,黑暗讓其他的聲音和觸感,都無限擴大。嘴上另一個人的唇溫柔繾綣地吮咬,補凜的話更是在許從一腦海裡迴盪。“別這樣看我!”補凜重複著。那種視線,冷漠淡然,排斥牴觸,好像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補凜心瞬間被刺得一痛。可事實明明是,他們有著這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在數個夜晚中,相擁而眠,肌膚相親,交換著彼此的體溫。他不是其他人,不是其他無關的人,他是要和他共同度過餘下一生的人。所以,算我求你,好不好,試著去愛我。他自然知道他們間是由一個錯誤開始的,所以這些都僅是他心裡的渴求,他無法向許從一道出來。他希望他的這份心情,許從一能夠感受到。可是,怎麼能?這個人還恨著他啊。許從一的毫無反抗,讓補凜將這個渴求急迫的吻漸次加深,從門口牆邊,圧著人親,到摟著人,雙雙倒進柔軟有彈性的床鋪中。兩個人的忽然倒下,床鋪發出不堪重負般的聲響。猶如親一件世間最無價,最珍貴的寶物一樣,補凜神色虔誠又小心翼翼。釦子一顆顆解開,炙熱的唇,由上至下,一路到喓腹,中止於某個不明之物處。親啄棒棒糖頂端,糖柱色澤粉嫩可愛,被補凜一觸,戰戰兢兢顫抖了一番。他將糖柱整個銜進口中,開始無聲默默耕耘。許從一沒防備到補凜會為他做這個,驚愕地啊了一聲。那道聲音滿含濃濃情裕,任由誰,忽然被這樣對待,都難以再保持平靜。算是補凜的首次,從來沒有實踐過,不過彼此都是男的,知道怎麼做,能讓對方快速地瀕臨高朝。為了不讓不堪入耳的申吟逸出來,許從一直接咬住了自己手腕。但快感來得太猛烈,饒是他牙齒都幾乎陷進皮肉裡,感覺到陣陣刺痛,身躰在一個劇烈的震顫中,還是沒壓抑住,低聲喘了出來。胸口上下劇烈起伏,許從一眼睛失神地看著上方灰白的壁面,床鋪晃動,幾秒鐘後,一個沉沉黑影圧了下來。許從一還在極度歡愉的高朝餘韻裡,連眸光都沒有晃動一下。上方的人兩臂撐在他身軀兩側,繼而又覆了上來。嘴唇被親住,男人用尖銳牙齒抵開他唇,有黏膩帶著猩檀味的東西,隨著男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