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性藥物,深黑的眼睛光芒灼烈,被他牢牢盯著,許從一有種身體被烈火灼燒,無法逃離的危機感。“夠了,夠了!我不想聽,你有病你就去找醫生,我治不了你的病。”許從一被補凜眼中銳利的亮光給懾到了,他害怕這個人,倒不是害怕被他傷害,而是害怕他的感情。這種感情是扭曲可怕的,這個人也是病態瘋狂的。補凜仿若沒聽到許從一的聲音般,繼續進行他的行為。他指腹滑過許從一鼻樑,直往底,撫到了許從一深深抿緊的唇上。由於看到的世界灰色,看到的諸多人也是灰色,他們在補凜眼中沒有好看不好看之分,許從一平凡普通的樣貌,對於補凜而言,勝過神祗。他的每個地方,他身上的每個色彩,都讓補凜心生陶醉,無限沉淪。這是老天為他量身定製出來的人,理所當然的,他應該歸屬他,必須歸屬他。“你嘴唇的紅……”補凜指腹珍寶一般描繪著許從一的唇線,許從一嘴唇抿得過緊,嘴角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那弧度明明代表著牴觸,卻給補凜一種誘人的感覺,他低頭下去,忝了一下嘴角。許從一瞳孔驟然一緊。身體已經不受控的顫慄了一下。補凜拂過許從一瘦消的下顎,到他脖子,指骨捲曲,刮擦著許從一突起的喉骨。那處地方是人身體最致命的一處,補凜動作不重,也沒掐著許從一頸項,依舊給他一種自己命門被補凜箍住般的恐怖錯覺。像是忽然間身體極速墜落,墜落向無間深淵,地獄幽冥,一點抵達底部,將沒有一絲一毫逃走的可能性。這個人瘋了,徹底瘋了。許從一總算後知後覺,不能和一個瘋子正常理論,他始終都堅持的自己心中的唯一觀點。許從一眼睛狠狠一閉,再張開時,所有排斥的情緒都隱藏在了最深的深處。補凜開始只是想告訴許從一,他看見的他,在觸及到這個人面板時,補凜忽然就控制不住了。他不傻,許從一態度這樣堅決,估計是絕無轉換的餘地。那麼,這樣好了,將他綁起來,關在一個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他的世界只能分辨出他一個人,同樣的,許從一的世界,也該只有他一個。這樣才對,是的,就這樣。補凜為自己想到這個方法而心生雀躍和歡喜,憤怒從他眼底漸次消失,他臉頰帶著溫柔的笑,在許從一唇上親吻了一下。之後收回臂,站起來,低目間,對上許從一茶褐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