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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知多久,已有人進來,安然還以為是宋祁來了,可一想不對,這中間還得鬧洞房呢。她想到當初鬧姐姐的洞房,可折騰了好久,當即輕輕吸吸鼻子,她能吃些東西麼,餓呀。一會,便聽人笑道:“新郎官快過來掀蓋頭。”安然氣息微屏,連身杆都坐直了,繃的厲害。只見那喜帕可見處,一雙鞋子映在眼中,隨即便見喜棍橫攔在喜帕上,輕輕撩起,微微抬眸,便看見了一身喜服,發全束在玉冠中的宋祁。還有,他眼底微動的一抹驚豔。作者有話要說:tt終於成親了,忽然有種很不容易的感覺。☆、 花開並蒂漫漫追妻那喜帕掀起,只是瞧了一眼,便有婦人笑道,“還杵在這做什麼,喝交杯酒,擰紅線罷。”喝過交杯酒,又在手上繫了紅繩,還讓男童來蹭了床,這洞房鬧的可久了些。安然已餓的沒了知覺,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個年紀稍長的婦人說道,“好了好了,良辰美景可不是這麼耗的,都出去罷。”兩人送他們出去,回到房裡,一時倒不知說什麼。良久宋祁才道:“可餓了沒?吃些東西吧。”安然點點頭,桌上的飯菜稍有些涼,但對餓的飢腸轆轆的她來說,簡直就是美味佳餚。見宋祁沒有動筷子,微微抬眉:“宋哥哥也吃些吧。”宋祁倒是不餓,滿腹的酒水,微有醉意。看著她吃菜,面染紅妝,唇如胭脂,明眸含著秋水,這樣的姑娘,他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有幸娶進門。她吃了幾口,見他仍不動筷,問道:“不餓麼?”“嗯。”宋祁輕吸一氣,這才拿了筷子。吃得半飽,安然去洗面上脂粉,水潑在臉上,想到待會要做夫妻間的事,隱約仍有些牴觸。就這麼……成親了,一起了,以後就這樣過一世,已成定局,為什麼還是放不開。她強壓下心中不安,拿帕子擦臉。宋祁回到床邊俯身將那拋灑在床上的蓮子百合收拾乾淨,免得待會膈疼了她。枕頭巾上繡了鴛鴦,以金絲勾線,鋪在紅色枕巾上,分外顯眼。宋祁看了一會,心中微動,拿起枕頭想看看下面可有遺落的花生蓮子,剛拿了一半,就見那放了一塊白玉……司南佩。他仔細看了看,這玉佩他記得,雖然隔了很久,可還是記得清楚,那天世子派小廝還給安然的,不正是這塊。竟還是沒忘。如果只是將它帶來,他可以不介意,安然本就不是那種薄情的人,和他成親時日也太快,可沒想到,她竟將那玉佩放在兩人的枕頭下。安然洗了臉,喚他:“宋哥哥,你也洗洗吧。”宋祁眸色微黯,應了一聲,怕明日母親讓人進房拿帕子時見了責備她,便又往下放去,這樣收拾被褥也瞧不見了。等他洗了回來,安然伸手給他脫外裳,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今日起,他是你的夫君,你們要過一世,如果連今晚都跨不過去心裡的檻,那以後怎麼辦?手剛碰來,宋祁便說道:“我自己來吧,今天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先歇下吧。”安然低眉想了片刻,這是……這是不行房?看著他眼有倦意,約摸真是累了,點頭:“嗯。”見她坐到床沿,宋祁便吹滅了燈,屋外燈火照入裡面,微暗。安然脫了外裳,睡在裡面。宋祁睡不著,身旁正躺著心儀的姑娘,可是一想到頭下還枕著一塊司南玉佩,就覺刺心,將心頭和身體燥火都壓了下去。安然今日大清早就起來,也困了,一會便入了夢境。聽著那均勻的呼吸聲,宋祁偏頭看去,屋裡晦暗,看得不清,依稀看見她白皙的面龐。等……他等的時日還是不夠多。早上醒來,安然從櫃子那看了一會,好好思量一番,挑了身衣裳,回頭問道:“宋哥哥你今日穿這身?”宋祁看了看:“嗯。”安然總覺得他哪裡奇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穿戴好新衣,到了前堂,宋成峰和趙氏已經坐在那裡說話,見了兩人,笑意盈盈。一旁隨身的嬤嬤笑道:“少爺少夫人可起來了,老爺和夫人就等著喝媳婦茶了。”宋祁攜安然跪下,嬤嬤便端了茶過來,安然接過,頷首奉茶:“爹,喝茶。”宋成峰笑笑接過,喝了一口:“進了宋家門,便是宋家人,可要聽話。”安然應聲,又向趙氏奉茶:“娘,喝茶。”趙氏笑了笑,輕抿一口:“爭氣些,來年就給娘生個孫子。”吃過茶,便扶起問話。說了一會,那嬤嬤神色微擰,過來附耳向趙氏說了說,趙氏面色一頓,也沒說什麼。等吃午飯時,趙氏見夫君和兒子都出去了,才低聲問道:“你們昨夜……為何不行房?可是鬧脾氣了?”安然正奇怪她怎麼知道兩人昨晚沒動靜,一想明白過來,想必是那嬤嬤去婚房裡瞧了喜布,上頭可什麼都沒有。她報以一笑:“不是,昨天太疲累了,宋哥哥又喝了酒,都乏了,就睡了。”趙氏這才鬆了一氣:“這就好,我倒以為你們成親當天就不合,這可不好。你既然做了宋家媳婦,就多體諒他。晨風公務繁忙,又不添個下人,事事都要你這做媳婦的操心,為他打點好家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