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該扒了她的衣裳,讓她嫁不出去,氣死周蕊。”韓氏看的微皺眉頭,雖說周蕊該遭天罰,可是當街羞辱個小姑娘,名聲可怎麼辦。自己這女兒……手段真是越來越狠了。安素埋頭想逃,好不容見著一塊空處想衝過去,剛走兩步便被人抓住了手,本以為是那些輕佻男子,可一回頭,卻是熟人,張了張嘴,卻叫不出聲。來人是駱言,李悠揚的小管家。他盯著安素直皺眉:“躲什麼,不會揍回去嗎?”那男子一聽,挽起袖子便要揍他,可剛到跟前,拳頭揮出,就被他躲了過去,小腹還捱了重重一拳,痛的彎身不起。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抬腳一踹,下巴都快脫臼了。駱言將他踩在腳底下,輕笑:“跟她道歉。”其餘幾人見形勢不對,早就逃了,那人無法,只好拼命求饒。駱言聽的耳朵要起繭子,偏頭道:“氣消了沒?”安素點點頭,其實她更怕的是下回又見到他們!那人連滾帶爬跑了,駱言卻不鬆開她的手,認真道:“人善被人欺知道嗎?下回見了,就拼了命的反抗,人啊,可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安素想抽手回來,他偏是不放:“你倒是點個頭呀,否則以後還得被人欺負。”她搖頭,她又沒他厲害,說拼命其實是送命吧。駱言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這麼拉扯也實在不像話,只好鬆手:“怕了你了,就討厭跟你們這些姑娘打交道,只會哭,軟的跟糯米糕似的。”安素頓了頓,在他手心寫到:四叔也來了?駱言笑了笑:“當然沒有,李爺怎麼會來這裡。我路過濱州接貨物,過兩天就走。誰想剛談妥就見到了你,怎麼樣,小爺我英勇吧?”安素看了看他,又在他掌中寫了謝謝二字,便欠身告辭。駱言搖頭,太軟弱了,從她在學堂被欺負到現在,就沒一點長進的。一邊嘆著真是朽木一邊往街道另一面的馬車跨步上去,鑽進車廂裡,瞧著那閉目養神的人,便說道:“李爺,事辦好了。”李悠揚應了聲:“找個地方住下。”末了他又問道,“你怎麼不問我這麼個冷血心腸的人為什麼要對李家人好?”駱言笑了笑,又是那少年老成的模樣:“因為五姑娘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說你是好人的人。”李悠揚頓了頓,聲音微沉:“不……她永遠不會說我是壞人了。”聲調裡頗為沉重,駱言停了片刻,也明白過來,是啊,安素已經不會說話了,哪裡會罵出那樣的話了。看著馬車離去,安陽擰眉瞧著:“那馬車可不曾在城裡見過,莫不是路過的富商?”話落又氣道,“為何李家總是有人幫扶,先是來了個覃連禾,又來了個宋祁,這會連路人也要幫他們!明明他們做了那麼多造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