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不合?”宋家輔佐皇上,皇上的意願就是宋家的意願,那定然也是扶持大皇子的。皇后約摸是想在宮裡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自己還有她腹中胎兒,讓宋家與皇帝之間有芥蒂。皇后這法子真是陰毒狠辣,要白白送了她的命和孩子的命。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是皇后親兒,為何這般偏頗,寧做毒婦力保二皇子?!宮女冷笑,已從懷中拿了短刀。看著那鋒利雪亮的刀鋒,安然驀地想起當年被安陽指使的粗漢子追趕時的絕望感,如今……更甚。她捂著肚子,顫聲:“放我走,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宮女神色未頓,步步朝她逼近。明知不會有侍衛經過,安然還是抱著希望喊起救命,聲調中已帶了哭音。她如今不是怕自己死,而是不想孩子跟著自己一起死。五個月了,在她肚子裡五個月了。即使常弄的她諸多不便,睡的也不安穩,可她一點也不討厭這個孩子,她期盼他出世,給他做了一半的小衣裳還在繡盒裡,要沒機會穿了嗎?那宮女接近,已是挪不開步子,終於是給她跪下,還沒求她,便見門驟然被踢開,強烈的亮光照入,刺的她眼睛生疼。兩人都未反應過來,那宮女已是慘叫一聲,隨著短刀咣噹落地聲倒在地上抽搐,還沒起身,就被那人一腳踢在心口上,當即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安然顫顫跪在地上,失神看著那人,更是愣神,下意識便喚出了口:“世子哥哥……”四字入耳,賀均平怔松片刻,蹲身握了她的雙肩,已是滿目怒色:“隨隨便便跟個人到處走,你當真不知自己的處境嗎?”安然愣神,宋家再厲害,可是她能違背皇后的命令?她又怎想獨自來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為何要這般指責她?她微微回神,已是沒了力氣:“謝世子的救命之恩。”聽見稱呼又變了回來,賀均平忍不住暴怒:“你剛才喚我什麼?你剛見到我時喚我什麼?喊的如此親暱,你心中根本不曾忘了我。”安然默然搖搖頭,才說道:“是,確實不曾忘了。那麼多年……喜歡了那麼多年,可就在剛才……真的可以放下了。”賀均平問道:“什麼剛才?”安然看他,目光平靜無波瀾,終於能這樣坦蕩蕩的看著他了,這麼久沒見,已從一個竣冷的少年變成冷厲的年輕人,這樣的他,距離已經遠的可怕,隔閡已非一層兩層,她淡笑:“我剛才很怕,真的很怕,從虎口脫險,我要的不是責備,世子哥哥你明白嗎?”如此喚他,只是因為習慣罷了,那個少年,一開始就不適合自己吧。只是一直不曾發覺。她剛才護著孩子,或許是因為這是她和宋祁的孩子,連她也不知道,不知何時開始,已經那麼喜歡宋祁。喜歡到……甚至怕宋祁知道是世子救了她,不願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