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賓嘆道,“找不著呀。”柳雁十分中意這司賓,做姐夫還是可行的,“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虞司賓斜眼瞧她,又對齊褚陽說道,“齊大人,我早就聽說姑娘一嫁,就喜歡給人做媒。你瞧瞧,你媳婦當真這樣了,小心以後長出媒婆痣,快管管。”齊褚陽啞然失笑,不過好像在理,“多謝虞司賓提醒。”柳雁嘆道,“好吧,我本想跟我八姐姐提提,可既然虞司賓不樂意,那就罷了。”虞司賓的心像被人重重揍了一拳,小聲道,“八姐姐的話……可是那四夷館的柳……柳芳菲柳姑娘?”“是啊。”柳雁瞧他一眼,“不過還是不要給虞司賓強塞了。”“不是的柳大人……”“我可不想長媒婆痣。”“柳大人!”柳雁就是不聽不聽,非要急他,見他懊惱得臉都皺巴了,大為滿足。哼,跟她鬥,多看兩本兵書吧。正欲告知,宮門已開,太監朗聲高頌百官入內。進宮的人絡繹不絕,攜帶家眷。唯有齊褚陽和柳雁夫妻二人,是一同以朝廷命官的身份進宮赴宴,羨煞旁人。☆、 同林鳥(四)同林鳥(四)赴宮宴回來,虞司賓還在柳雁耳邊唸叨,“其實不是不可以的……柳姑娘人挺好,我爹孃定會喜歡。”柳雁瞧他,“你爹孃喜歡有什麼用,比我姐姐長得好看的人多得去了,虞司賓敢情誰都成。”虞司賓大駭,忙說不是不是。齊褚陽在旁只覺虞司賓被整治得太可憐,說道,“雁雁,別欺負虞大人了。”柳雁這才抿了抿唇,說道,“虞司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歡喜我八姐姐麼?”虞司賓面上緋紅,結巴了,“你、你問這個……”柳雁真是瞧不得他這樣不坦白,連素來內斂的齊褚陽都敢當面說歡喜她,平日朝氣滿滿的虞司賓竟慫了,“罷了,我知道你歡喜她,是個明眼人都瞧出來了。”虞司賓終於沒搖頭了,“啊”了一聲點頭,又小心道,“不是我藏著掖著,只是你姐姐看著難接近,不知她心意如何。要是她瞧不上我,我貿然讓媒人拜訪,不是讓她為難麼?我怕她怪我。如今什麼都不是,你和她又是堂親,攤開了說不合適。”“那你也不能一直這樣等吧。”柳雁簡直覺得自己像個長者語重心長了,“今年我姐已經十八了,等我四叔四嬸著急了,相中了好人家,一定會給姐姐說婚事的。”虞司賓心裡也是著急,拉下臉問道,“那……我要如何?”“多在我姐面前走走,別一碰面就躲著。”“那能你約見你姐,我跟在一旁麼?”柳雁搖搖頭,雖然不想讓外人知道,可不說實情又像是在推拒,“我跟我八姐的感情並不算好,甚至……若是我說你好,她便越會覺得你不好。”虞司賓想了想,她們兩人感情似乎確實不太融洽,在書院偶爾見著柳家的馬車,她們也從不一起進裡頭的。那時還奇怪,如今可算是懂了。不過柳雁的脾氣他知道是好的,柳芳菲也沒聽過什麼不好的事,兩人感情竟不好,也令他意外。不過柳雁至少是柳家人,比他了解柳芳菲,倒不見得是在騙他。當即給自己打了氣,“下官定會努力的!”柳雁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跟他道別回家時,齊褚陽又和她去挑了年禮還有明日回門的東西。柳雁見他挑的仔細,說道,“不用拿那麼多,爹孃不會在意的。”“岳父岳母不在意,但旁人嘴雜。爹和我兩人都不拘小節慣了,旁人說我們如此不好,那也無妨。只是不好讓別人覺得你嫁到齊家,也對你說三道四。”柳雁笑笑,“怕我受委屈麼?我倒是不怕的。”齊褚陽認真道,“我怕。”怕有半個人說她不好,又說她嫁的不好。齊家雖然已有為爵的人,可勢單力薄,到底比不過柳家幾百族人在那。與同僚相聚,也有聽聞說他高娶了,說柳雁嫁他委屈了。哪怕是一個人很努力往上爬,可根基沒有別人牢固,起步還是差了一截。只是若就此放手不思上進,那就只能差得越來越遠。柳雁也定不會喜歡不思進取的他,但閒言碎語自己可以受著,就是不願讓別人說她半分不是。&&&&&李墨荷一大清早就起來了,親自去廚房裡看了看準備的食材,全都新鮮,這才放心。又囑咐下人瞧見髒地方要清掃乾淨,閒不下來。寧嬤嬤見她裡外忙活,笑道,“夫人去歇著吧,這些事吩咐我們下人去做就好。”“還是親眼瞧過更放心。”她笑笑,領著下人走了一圈,又去了柳雁房中,怕桌椅髒了,看得寧嬤嬤又笑了起來。也對,不過才走幾天,哪裡會有什麼灰塵。可為什麼總覺得柳雁嫁了很多天。檢視完了,沒什麼需要操心的,她這才回房。還沒回到院子,就見著柳定康和殷氏,也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麼,像是拌嘴,不一會就見三弟苦了臉,三弟妹又氣沖沖的模樣。雖然知道他們是三天兩頭把吵架當好玩的事,可做嫂子的既然碰見了,就不得不做老好人了。等他們到了前頭,喊了他們。殷氏走在前頭,見了她喊了聲嫂子,柳定康在後頭也跟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