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信了。主洞倒是想請她回來,可貌似包學監不同意,就耽擱下來了。”齊褚陽奇怪道,“朝廷不是下令,女子若要入仕家中不許阻攔麼?包學監到底也是朝廷命官,怎敢相攔?”鄭昉笑意微淺,“哪怕包學監肯,可家裡不是還有個頑固的老太太麼?”說起包老太太,柳雁逢年過節去拜訪冷玉時也見過,每每見了她去,總是冷臉相待,冷嘲熱諷女子怎能為官為師,學生又算是什麼東西。再看冷先生,似早已習慣有個那樣刁鑽的婆婆。因此鄭昉一說,柳雁也明白過來了。鄭昉默了默說道,“男子跟女子一樣,家國難兼顧,你因你父親的關係,應當更能懂這說法。”柳雁點頭,如果父親為了長久陪在她和母親身邊,那就成不了大殷第一將軍,也無今日國公地位。哪怕冷先生真為了家而不能回到朝廷做官,柳雁也不會覺得她有哪裡做的不對。同鄭昉道別,兩人也回府了。回到家中,已有走散的下人等在那,見了兩人也鬆了一氣,轉而去告知其他外尋的下人。齊褚陽將箱子放好便去洗手,跟在一旁的柳雁想到豆豆,那放了兩日的心事又浮上心頭,說道,“齊哥哥……”認識十餘年,哪怕是些許語調不對勁,齊褚陽也聽出來了,擦著手問道,“怎麼了?”柳雁說道,“我記掛瑾萱了……一直想和你說這件事,當年宋宋枉死,我進宮跟皇后求了這孩子帶回家撫養。可她到底不是柳家的孩子,母親也還有十三弟,顧不過來,所以我想……”齊褚陽問道,“把瑾萱帶到這邊撫養麼?”柳雁微微點頭,抬眼看他,“養在身邊安心些。宋宋脾氣太軟,我怕瑾萱像她,我娘也是個溫軟性子的,就怕瑾萱往後脾氣更軟……”她不想瑾萱步宋宋的後塵,恨不得將瑾萱教成叱吒風雲的女將軍。只是當初撫養她時,聖上密旨日後瑾萱長大成人也不能入仕。但性子硬如頑石也比被人當成軟柿子捏得好。齊褚陽見她眉間有愁雲,伸手抹平,“我無妨,你歡喜就好,爹那邊我去說說。”柳雁心裡已有感激,感激他這樣大度,這樣為她著想。細想之下又道,“要是爹他不悅,那也不需要強求。”齊存之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不過兩人剛成親就要接個非親非故的孩子來,還是覺得奇怪。問了兒子緣由,知曉來龍去脈,已是感嘆,“是個可憐孩子……那就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