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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哪裡有我媳婦好看。”柳定澤再耐不住性子,將帕子扔到一邊,要去脫她鞋子,“媳婦我們睡覺。”方青抿了抿唇,片刻那鞋已被脫去,手也伸到了衣襟解釦子。她忽然想到母親今晚狐疑問她,兩人可有同房。她答有。何止是有,已是同房三年了。可就是懷不上孩子。問題肯定是在她身上,而不是已經有兩個孩子的柳定澤。她也有服藥調養,倒沒發現有什麼毛病,但……就是沒動靜。“媳婦。”柳定澤氣息微重,很是不滿她走神,往她脖子上輕咬一口,才見她回神,便又高興起來。輕輕吻在那潤澤的唇上,動作萬分輕柔。這一輕吻,方青才真的回神,微微抬頭,回以一吻。看著這俊朗無邪的人,只覺是老天恩賜。她很想要個孩子,要個和柳定澤的孩子,要個兩人的孩子。可就是……懷不上。&&&&&三月桃花開得正盛,花期急短,結伴去賞花的人十分多。桉郡主聽母妃說明日去桃園,眼裡已是滿眼飛花,無比美妙,“母妃,哥哥也去麼?”“他明日若沒事,就一同去吧,再不去,花就謝了,只能去看桃子。”代王妃見女兒歡喜,真覺女兒就是一朵盛開桃花,柔枝嫩葉,嫋嫋娉娉。桉郡主說道,“那我把齊家哥哥也叫上,每日陪哥哥練箭,肯定累得很,去走走也好。”代王妃頓了頓,蹙眉說道,“我們一家人去就好,你叫他像什麼話,就算是你哥哥的好友,也是姓齊。”桉郡主倒覺奇怪了,“可是母妃,那何大人穆大人不都是外人麼,他們可常同我們家去賞花遊船。”代王妃動了動唇,“問問你父王,他若肯,母妃也不會阻攔。”“爹爹定會答應的,爹爹可喜歡齊家哥哥了,總誇讚他。”桉郡主這回放心了,跑去跟哥哥和齊褚陽說。代王妃略覺堵心,可又沒法說什麼。她想說服丈夫把女兒許配給她的侄子,孃家人好了,她腰桿才更直,可總覺得,丈夫沒這意思,令她十分著急。眼見丈夫屬意齊褚陽,女兒也親近他,更令她心覺火燎。桉郡主跑到他們射箭的地方,將這事跟兄長說了。楚清辭也想邀齊褚陽去,“反正明日不用去書院,倒不如一同去賞花。”齊褚陽想了半會,“我還得跟長輩說說,看明日可有其他事,今晚我讓人過來報信。”桉郡主提醒道,“可一定要去,否則下回等你有空,花都沒了。”齊褚陽點頭應聲,又同楚清辭說起弓箭的事。讓不諳此道的桉郡主好不鬱悶,男子為何喜歡這種東西,她插不上話,實在鬧心。等兩人終於歇下,哥哥去洗手時,才道,“你就這麼喜歡舞刀弄槍麼?做個文臣多好,只需拿筆就好。”“拿筆確實好,但拿劍也沒什麼不好。”齊褚陽只想追隨父親腳步,在戰場上拼殺出一條路。這麼多年父親仍杳無音訊,他心底已覺父親定是永遠睡在哪個地方了,只是他不想承認。總覺得他不覺得父親已過世,父親就一直活著。桉郡主嘖嘖搖頭,“真鬧不明白,瞧瞧你的手,都起繭子了。大戶人家的孩子哪有這樣的手。”齊褚陽笑道,“我本來也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桉郡主驀地頓住,“抱、抱歉……我不是……”齊褚陽並不在意,反倒寬撫她兩句,更讓桉郡主不安。他回到家中,進了院子就見柳雁已經等在葫蘆架子下,正揉著手,而靶子上又已紮了數十支箭。“雁雁。”柳雁拖著身子懶懶轉身,“我有好好練的,練完了,我回房了。”齊褚陽笑道,“為什麼非得跟我說了才回去?”“怕你不信我,又拖我來練。”“那你等我回來再一起不行麼?”柳雁撇嘴,“那你得多累呀。”齊褚陽略覺意外,又覺她比往日更會體貼人了,緩聲,“下回不用等了,我回來看見靶子上的箭,就知道你練過了。若是沒有,我再讓人叫你。”柳雁擺擺手,用功一日,又拉弓費神,暫時不想瞧見靶子,“我回去了,好餓,明日你不用去書院吧,那等晨起問安後,我們再好好練?”齊褚陽知道她在守孝期,不能外出遊玩,想到桉郡主之邀,又聽見柳雁說明日在家練箭,答應著說道,“嗯。”今年的桃花,是看不成了,不過倒也不可惜。&&&&&&轉眼韓氏已在柳家住了五天,因傷入骨裡,還未有那麼快痊癒。好在老太太宅心仁厚,不將她當外人,囑下人伺候周到,韓氏方能安心久住。這日方青打點完鋪子的事過來陪母親閒聊,正聊及年幼之事,感慨千萬。下人來報說外頭有個自稱是方家鄰人來探望。韓氏說道,“定是你楊嬸了。”方青讓下人將她請進來。楊氏探望鄰人是假,想借機來侯府走走才是真的。同別人說起時,她便能說自己是進過柳家的人,面上增光。一路進來,她忍不住亂瞧,光是大門上懸掛的牌匾,已威懾旁人。一路進來,走了許久都還不見下人停,暗暗咋舌這裡未免太大。一磚一瓦、一梁一柱好似都有著威嚴,跟她見過的小門小戶不同。好不容易到了韓氏住的屋門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