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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苦笑,這小主子,當真懶喲。柳雁以風速指揮好,也閒著無事,便跑去看看哥哥收拾得如何了。晃悠了一圈跑到齊褚陽那,他果真也在認真收拾,將書拿下書架還用帕子擦拭一遍,無比小心仔細。真是勤快得將她襯得更像懶人,撇撇嘴說道,“齊哥哥,你把這些活交給下人做不好麼?”齊褚陽往門外看去,見柳雁藏在門後只探了個腦袋出來,說道,“下人清掃我房間去了,人手不夠,我也怕他們手重,撕壞了書。”“人手不夠你跟我說呀,我娘勻了四個下人給我,多著呢,我去叫幾個過來幫你。”“別。”齊褚陽忙叫住她,”那是你娘給你差遣的下人,怎好叫到我這邊來。“柳雁轉了轉眼珠子,明白過來,“齊哥哥,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見外。那我來幫你好不好?”不等他答話,已先說道,“但不許給我重活,我就擦擦書。”齊褚陽已鬧不清她是來幫忙的還是來玩的,“嗯。”柳雁這才進去,先去挪了椅子過來,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這才拿了帕子來,接過他遞來的書,認認真真擦拭。“雁妹妹,你在立冬班裡還習慣麼?”“習慣呀,冷先生其實人挺好的,雖然有時候很兇。”“還是坐在最後頭麼?”“嗯,不過無妨。反正先生講義我能聽得見,不用抬頭也行。”柳雁擦了正面又將書翻了過來,“就是有時候聽不懂姐姐們說的話。而且總覺得做女官好難呀,我們立冬女班算上我只有十個人,每日她們都要問問家裡可逼親了,逼著離開書院。”她總算明白去女班第一天,阿這姐姐就習以為常跟她說有個姑娘離開的事,總覺得其他姐姐也要隨時走,讓人聽著都覺苦悶。“那雁雁還打算做女官麼?”柳雁其實心底還是想玩一輩子的,做官什麼的沒想過,更沒這抱負。可每每想到爹爹初去書院,跟薛洞主說她要繼承父業,爹爹分明是歡喜的。所以與其說是自己想奮發做女官,倒不如說是為了讓父親高興。她點了點頭,“嗯。”如今她已是國公之女,那更要爭氣了,方能不負父親期許。&&&&&老太太尚在,未正式分房,二房一搬,其餘兩房也跟著過去。浩浩蕩蕩搬了三日,才終於入住。擇了好日子,宴請來客,不敢太過招搖,只請了相好同僚。三房親家自然也要去道賀,李家收了請柬,秦氏一看,就扔在一旁說不去。李爹說道,“你這氣女兒要氣到何時。”秦氏輕笑,“她不將我當娘,還要孃家人去撐場面做什麼。”李爹禁不住她冷嘲,說道,“撐什麼場面,我們不給女兒丟臉就好了。女兒如今可是國公夫人了,去道賀的也都是達官貴人,那是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孃家能壓得過風頭的麼?到時過去了,吃飯手別抖就好。”秦氏冷聲道,“瞧你那點出息。”“我就是沒出息,我有自知之明。”李爹愈發不順心,“哪裡像你,還整日給女兒臉色瞧,兒媳說幾句話你就信了她。也不看看小蓮花兒往日多乖,也怪不得然然他們總說你這當孃的偏心寶良,薄待他們的姐姐。”上回蘇蝶栽贓李墨荷,因有李寶良作證,秦氏也當了真,再不曾理女兒,也不去瞧她,她來了也躲。李爹是看不過去了,她這口氣還沒順下。這會見丈夫指責自己,更覺不舒服,“女兒嫁出去就嫁出去了,哪裡有兒子兒媳重要。你日後勞作不得了,是要誰養你?”“那你想想如今這鋪子這宅子是誰換來的,又是誰養著你。”秦氏語塞,探身將請柬抓了過來,惱怒道,“我去還不成麼!”“去了得好好說話。”“知道了知道了。”秦氏聳了聳肩,分外不舒坦,見了女兒得說什麼?不過女婿封了國公,定得了不少賞賜吧。讓女兒給自己勻半點,也足夠她塞牙縫了。如此一想,才露了歡顏,打定主意去。柳定義確實是得了封賞,只是柳家素來有祖訓,不可妄自尊大,免惹滅門之災。恰好松州旱災,因此聖上賞賜時,以不能獨享榮華而至百姓不顧,將賞賜婉拒。聖上知曉柳家的做法,也沒太強求,轉而充實國庫,拿去賑災了。因此秦氏尋了機會拉李墨荷到房裡問起賞了什麼寶貝時,李墨荷也如實說沒有,聽得秦氏瞪眼,“都封國公了,怎會連點金銀財寶都沒賞?”“二爺他沒接。”李墨荷心底為丈夫驕傲,“都拿去賑災了。”秦氏惱道,“女婿他是傻了不成,可得好多好多銀子吧!”李墨荷只好拿了些銀兩給母親,免得她在外頭跟別人說。秦氏這才不說,拿了錢袋回席上,又想怎麼可能把賞賜全推了,莫不是……女兒藏起來不肯給她吧?這一想,手裡的錢袋就分文不值了,吃得也不舒心。又過了兩日,柳定義在房中看書,李墨荷在旁練字,下人來報三太太過來,便直接讓她來書房了。李墨荷以為她是來找自己閒聊的,誰想進門後尋的卻是柳定義。“二哥。”殷氏是個耿直之人,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弟妹求您件事,您可定要答應。”柳定義從未得過她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