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哪裡敢納妾呀。”“女子一上年紀就難生養了,若尊夫人不能為你們邢家添子嗣,邢大人豈非要……”柳定義微微一頓,沒往下說。邢大人怒得一拍桌子,“七出之條她倒是要犯個盡了,要真是生不出兒子,我非休了她不可!”柳定義勸撫著他,飲酒不語。門又被敲開,掌櫃領著小二進來請安,問了菜色可好,可合口味。瞧見柳子元,彎身笑道,“這孩子模樣生得好,跟邢大人一樣,瞧得出是人中龍。”小二也說道,“是呀,小的也覺得像,都是福相人。”邢大人聽後窘迫非常,“這孩子跟我哪裡有什麼關係。”掌櫃戲已演完,斥責道,“真是胡說,還不快快退下,別打攪兩位大人用菜。”說罷領著小二走了,惹得邢大人往柳子元臉上多看了幾眼,想到他的生母是那丫鬟,心底隱隱不安,該不會是……不可能吧。同柳定義飲酒出來,馬車那邊也通了。上了車,邢大人忍不住問自家車伕,“你瞧那孩子長得可像我?”車伕說道,“小的說實話了……除了嘴巴不像,其他地方,可真同您是一個餅印子做出來的。”邢大人聽了更是忐忑,忐忑之餘竟又有些歡喜。若真是他的兒子,那豈非能免去他無子之痛?仔細想想那丫鬟,對,是叫春華。夫人的陪嫁丫鬟。那日妻子外出,藉著酒勁將她捉了上床,後來被夫人送給柳定康,還叫他鬱悶。算算日子,似乎……有那麼點苗頭。只是哪怕那真是他兒子,他也不敢認呀!妻子那邊難過關就罷了,萬一讓好友知道,替他白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非得撕破臉皮。柳家只要動動手指,他的前程就全完了。想著想著,又重重嘆了一氣,不能想,不能想呀。第二日,邢夫人收到柳家請柬,見是殷喜喜送來的,欣然赴約。去了那,不見其他夫人,也未備好茶好水,便笑道,“柳夫人,你若是要尋我閒聊,只管差下人來說一聲就好,何必還送請柬來。”殷氏拉了她到涼亭上坐,將下人屏退,這才道,“我若是讓下人去請你,讓邢大人知道,只怕不好。”邢夫人輕笑,“他哪裡管得了我這些,他不敢。”“面上不敢,可背後卻意見頗大了。”殷氏說道,“我今日請你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同為女人,就怕你日後吃虧呀。”邢夫人頓了頓,“他說什麼了?”“昨日我二哥巧遇邢大人,一同去喝了酒。邢大人說,你只會生養姑娘,連個帶把的都不生,又總管著他不許他納妾,再過兩年若你還生不出男丁,就將你休了,料你孃家人也不敢在這件事上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