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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驛館,柳雁進門便問當差的人,“大楊使臣蘇定可在裡頭?”那人答道,“蘇大人今日不曾外出。”齊褚陽微頓,“蘇定?”“嗯,正是蘇丞相的公子。”她一面解釋一面往裡走,齊褚陽滿腹疑問,蘇定怎麼會做了大楊的使臣?雁雁還未痊癒就找他又是為了何事?天色尚早,蘇定剛起身洗漱好,聽見那大殷的柳主簿要見自己,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柳主簿?柳雁柳主簿?”“是,確實是那個柳主簿。”蘇定暗暗稱奇,柳雁在東隱寺遭歹人劫持受了重傷的事已傳得滿城皆知,誰想第二日她竟出現了,還來找自己,那定是有什麼急事。急步出去,剛到議事廳就見了面上有細傷的她,而旁邊那人卻更是惹眼——齊褚陽。見到對面的未婚夫妻挨在一塊,他已不好再露出急切之情,免得齊褚陽生了醋意。可不知為何,偏是不願遮掩。他上前問道,“瞧瞧你的臉色,都白得跟紙般,怎麼就跑來見我了?”果然,齊褚陽已往他這看,他卻還是不瞧他。“等你傷好了再來見我不遲,對吧?”齊褚陽已抿了唇,已帶肅色,輕輕伸手攔住他要往前傾的身子,“蘇公子還是坐下說話的好。”柳雁也已察覺,退身往後坐,蘇定也只好一起坐下。他左右看看,說道,“你和宋晴倒是奇怪,都急匆匆要見我,明明兩人都在東隱寺受了驚嚇,莫非我有凝神靜氣的作用?”柳雁一頓,“她什麼時候要見你?”“昨日約見,只是我昨日進宮一日,夜裡回來才知曉她來驛館尋了我三四次,約我等會辰時相見,說有關你的事要跟我說。誰想她還沒來,你倒是先來了。”柳雁聽得脊背寒涼,“蘇哥哥,我問你件事。”蘇定見她面色更加慘白,也沒再露輕佻神色,“你說。”“你不是說你當初救過一個被歹人輕薄的姑娘麼,那姑娘你並沒看清她的模樣對吧?”蘇定只覺驚奇,“你怎麼知道?當時那姑娘衣衫不整,天色又晚,我受了傷,沒有多看就暈了。醒來時不見她的蹤影,模樣確實沒看清。”“若是她再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認得?”“不認得。”“那你是在哪裡碰見的她,可是東夏國?”蘇定更是詫異,“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柳雁見他這樣說,心裡已更是肯定。心中痛苦漸漸顯露在俊俏蒼白的臉上,讓旁人看了都不忍。她低聲,“麻煩蘇哥哥去赴約,只是宋姐姐給的東西,你都不要吃。”蘇定也是個聰明人,自知此事不能小覷,心頭微沉,“好。”快到辰時,蘇定便往酒樓廂房過去。開門就見宋晴已坐在那,神情肅穆,一人獨飲。見著自己,已是展顏,面如白玉,“我還想你若是晚到了,我便能名正言順罰你酒來著。”蘇定定下心神,坐身笑道,“昨日進宮喝多了,方才起來時腦袋還昏沉,實在不能碰酒了。”“那就吃些菜吧。”蘇定看了看那桌上七八道葷菜素食,沒有提筷,“大清早吃這些,我可受不住,我讓小二上點清粥吧。”宋晴道了聲好,不動聲色的模樣也讓蘇定捉摸不透。他問道,“宋姑娘約在下在這獨處,男女有別,到底不好吧?”“我和你說些事,說完就走。蘇大人不是歡喜雁雁麼,我是她的好友,有些事別人不知,我卻是知道的。”蘇定驀地笑了笑,笑得宋晴莫名,“蘇大人笑什麼?”“我笑宋姑娘一定覺得在下很可笑。”“蘇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救你一命,還近離半丈見過的人,卻一點也不認得對方,你說好笑不好笑?”宋晴臉色驟然劇變,“蘇大人……”蘇定按著柳雁車上所說,繼續說道,“我當初好心救你,你不但丟下重傷的我不理,還將我的錢全都拿走,你不會不記得吧?”宋晴面色全無,慘白如雪,卻終於是盯著他說道,“你獨獨挑了今日來說這事,又是何故?為何之前不拆穿?”蘇定微有意外,那美女蛇竟真是宋晴,他都不知的事,卻不知為何柳雁知道。站在外面的柳雁聽著屋裡的話,已知自己這一出去,便似決堤洪水,沖垮二人同窗同僚的情分,再攔截不住。門窗縫隙隱隱飄來一絲不同尋常的香味,齊褚陽已是擰眉,低聲說道,“屋裡有迷香。”柳雁眸色凝重,終於是推門進去。門吱呀一聲響起,待宋晴看清來人,已是驚愕,“雁雁。”柳雁站了許久,體力已是不支,尋了那椅子,幾乎是癱坐而下。齊褚陽環顧一圈屋內,上前將那在小桌上點燃的檀香掐滅,將門窗通通開啟,“檀香是特製的,裡頭放了迷香。”宋晴的臉色已十分難看。柳雁這才開口看著宋晴說道,“你要殺蘇定。”宋晴說道,“我也不知這裡有迷香,還以為是小二放的,進來便有了。”柳雁輕輕一笑,有些嘲諷,更多是無奈,“宋姐姐,迷香能殺人麼?不能,可我說你要殺蘇定,卻解釋迷香不是你放的。因為你的想法,是讓蘇定昏迷,再將他殺了。所以迷香等於殺人,這便是你的所思所想。”宋晴面色未曾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