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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荷本不明白雁雁為何這麼做,聽見杏兒發抖的聲音,頓時瞭然,微微笑道,“我倒不如雁雁豁達。”她讓杏兒休息兩日,再回府好好伺候雁雁,這偷珠子的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了。解決了這事,她才得空去書房,想幫著柳定義找北城輿圖。自古以來不就是夫唱婦隨,方能上下和睦。柳定義已將輿圖找出,好在平日都有讓下人曬書,沒有遭蟲蛀。不過是多年前的圖了,北城如今有變,而且因是私人所用,軍營要塞沒有描繪上去。還是得自己親自去跟李將軍說說,亦或是進宮找份詳盡的。那明日得去皇宮一趟,又是一日不得空了。忽然察覺有人推門進來,他放眼看去,眼前人被紫色厚披風裹著全身,只看得見臉,紅潤嬌俏。李墨荷說道,“敲了門,沒聽見二爺應答,估摸是入了神。”這事不是一回兩回,兩人也不用多言。柳定義將圖紙收好,用錦盒裝好。李墨荷說道,“二爺這是忙完了?”“嗯。”柳定義見下人給她褪下披風,還是方才見的衣裳,問道,“還沒梳洗?”“剛才忙了件事。”李墨荷將事情前後說與他聽,直說到雁雁的決定,柳定義面上神色才有所不同,笑道,“雁雁只是做柳家姑娘太屈才了,若非母親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真該帶她去邊城。”“這話可別讓娘聽見,否則要責怪二爺了。”李墨荷說道,“雁雁在京城一世安樂,倒沒什麼不好。”“為國效力才是殷國子民當做的。”柳定義想了想說道,“你是做孃的心,我是做將士的心,倒都沒錯。”李墨荷笑笑,他倒不是個腦子不會拐彎的,“二爺說的是。”書房的炭火又要重新添了,柳定義止了下人,拿過披風給她圍得嚴實,“回房吧。”&&&&&冬夜屋裡最暖,外頭又飄雪,但凡沒什麼急事,屋裡的人都不會出去。是以楊氏聽外頭敲門聲響了許久,也不想出去,被吵得不耐煩了,丈夫說她,才慢吞吞去開門。方青裹著棉襖在外頭凍得不行,冷得哆嗦,門開後見了人,聲音都在發抖,“楊嬸。”楊氏皺眉,“這大冷天的你幹啥呢?”“楊嬸,我跟您商量個事成不?我想借點錢,我孃的藥還沒抓。”楊氏莫名道,“我不是給了你一袋麼?足夠了吧。”“我知道那錢是柳家讓您轉交的。”方青想將錢袋塞回給她,“這錢我不要,您能借我麼?”楊氏覺得她好生奇怪,“柳家是怎麼對不住你了,這樣苦愁大恨的。人家託我送飯送錢給你,你反倒一點心意不領。這錢幹嘛不要,別給臉不要臉啊。”這話好似無論她做錯什麼都該受著,否則就是她的不是。方青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不提這事,嬸嬸能否借點銀子急用?”楊氏這才知道她是當真不會去做柳家先生了,那就是沒了好差事,更沒好臉色,“你不做柳家的先生了,孤兒寡母的,拿什麼還?”方青愣了愣,“嬸嬸,平日裡你可沒少在我家拿吃的喝的呀,你女兒出世時,你忙著去擺攤子,都是我娘給你帶大的,可你都不曾給過我們看孩子的錢。如今我只是想借一點錢給我娘看病,你……”“嘖嘖。”楊氏滿臉不屑,斜眼看她,“是我求著你們帶的嗎?是你娘主動說幫忙的。如今還跟我討人情,要點臉不?”饒是方青的性子平和,可還是被她氣得不行,恨聲,“哪裡像嬸嬸你這樣不要臉。”說罷,憤然回去,將門啪地關上。惹得楊氏在隔壁叫嚷,罵得整條巷子都聽見了。韓氏哪裡會聽不見隔壁惡言惡語,見女兒回來,想說些安慰的話,話到嘴邊,就咳了起來。方青看著不忍,“娘,我去給您抓藥。”“青兒。”韓氏攔住她,又俯身急咳,“娘也是糊塗了,怎會以為這飯菜,這銀子都是她給的,讓你為難了。雖然為娘不知柳家對你做了什麼,可能將你惹怒,定是他們做錯了。這錢,我們娘倆不要!”方青眼眸微溼,“娘……”韓氏擺擺手,“等明兒娘就將錢還回去,你早點歇下。”她這麼說,方青反倒不捨得將錢還了,至少這錢可以應急,可以給母親買藥。這咳上一夜,身體都要咳壞了,“娘,初一是柳家發工錢的日子,這離初一也沒幾日了,我將那臘月二十多日的錢勻出來,這也是青兒的工錢不是?並不是嗟來之食。”韓氏想想也是,也不願女兒太過為難,點頭答應。方青當即拿了傘往外走,“女兒去抓藥。”“明兒去吧,天又冷又黑。”“不礙事。”方青迎著風雪出門,只想快點抓藥回來給母親熬服。等天亮了,她再四處去問問可有活做。眼見就要過年了,得先弄點錢過年。到藥鋪抓好藥,大夫欲言又止,到底還是問道,“聽說你不在柳家教書了?家裡還遭了賊?”不過隔了兩條街,事一傳就傳開了。方青應了一聲,大夫忙說道,“我們這是小店,一家老小都要老夫養活,從不賒賬的。”方青拿藥的手一抖,盯著他說道,“我們方家何時欠過掌櫃錢?”大夫訕笑,“先提個醒罷了,免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