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真周到。”柳雁最喜歡得人誇讚,當即得意了,一會又發了愁,“元宵之後就要去書院,再不能好好玩了。”“書院應當好玩。”齊褚陽也沒去過,雖年已九歲,但是在北城那種隨時戰亂的邊塞地方,稍有學識的人都往外搬,城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將士。而給他授課的,是朝廷派來的謀士,也不過是提點提點,許多書和事都得他自己琢磨。“有什麼好玩的。”柳雁可是一點都不想去,還是自在些好,想看書便看書,想睡覺就睡覺。因坐得離院門口近,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走近,齊褚陽也聽見了,抬頭往那看去,“方先生來了?”柳雁鎮定自若,“不是。”先生的腿腳不好,不可能跑出這種聲響。而且先生的性子恬淡,她覺得天塌下來先生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更何況像那樣跑。齊褚陽看著院門口,想看看是不是方青。那身那臉露出,才認出是柳四爺。柳雁見到他也有些意外,“四叔你怎麼來了?”柳定澤喘了幾口氣,“雁雁,女先生哭著跑了,不來給你講課了。”柳雁噗嗤一笑,“四叔別逗我,先生才不是個會哭的人,她可厲害著呢。”她不會跟別人說,她日後也想像方青那樣處事不驚,光是那漠視終生的臉,就足以讓她羨慕了。人怎可做到這樣榮辱不驚?哪裡像她,有時都覺自己咋咋呼呼的。“真的哭了,還衝我大聲說話,讓我走開呢。”柳定澤說著,也不高興了,蹲在地上很是委屈,“她見了我總是要生氣,平日在家裡碰見她也不跟我說話,她定是討厭我。”“先生對誰都那樣冷冷淡淡的呀。”“她對我是冷冷冰冰。”柳雁被堵得說不出話,可四叔說的那些她一個也不信。柳定澤不見她有所動作,問道,“你不去問問女先生呀?雁侄女真沒良心。”“四叔有良心四叔去問呀。”柳雁橫豎不信。“我昨兒去了,她不高興,還讓我走。”柳雁眉頭微擰,“四叔去哪了?先生家裡?”“對呀,女先生的娘可好了,見我在那等三哥,就讓我去她家裡坐。還說我以前常去,後來就不去了,她要跟我道謝。”柳雁愈發糊塗了,“道謝什麼?”“說我往日常幫女先生趕跑壞孩子。”柳定澤頗有成就感,“雖然我記不起來了。”柳雁覺得自己變笨了,四叔的話怎麼聽出那麼多疑問來。倒是齊褚陽聽明白了些,“柳四叔說的是昨日他和柳三叔外出,獨自等人時,女先生的娘認出了他,讓他去喝茶。可是女先生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