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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良怒了,“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去做這種粗重的事,堂堂北定侯可是我姐夫,我是他小舅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就不怕被人笑話嗎?”李墨荷止不住冷笑,“你有本事在他面前吼去。”李寶良瞧了她一眼,默不作聲,背身,“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李墨荷急得心口疼,“我們不過是平民百姓家,你偏要將自己當做大少爺,而不願上進,也怪不得你沒出息了。”“姐,你還是我姐嗎?”李寶良大聲道,“要不是我那天不願隨爹進京收貨,你能被姐夫瞧見?還能嫁入侯府?做侯爺夫人?做將軍夫人?”李墨荷愣了愣,不由來了氣,“你越說越混賬!”李寶良還想衝她鬧,已被膽小怕事的李爹攔住,示意他噤聲。李寶良嘴上討不到便宜,又不能朝她動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乾脆走了。李墨荷見弟弟不明自己苦心,也是滿心苦意。再看爹孃,已是默然不語,再坐也尷尬,便要走。出了家門,秦氏才冷臉說道,“你同女婿說說,寶良身體不適,無法勝任這差使,讓他尋別人去吧。”“娘……”不等她勸,李爹和秦氏已經縮腿回去,將門關上,冷冷地將她拒之門外。李墨荷怔愣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寧嬤嬤實在看不下去,低聲,“回去吧,太太。”李墨荷回神,看著這不會對她敞開的門,才木然點了點頭。☆、總角之年(四)總角之年(四)李墨荷不想這麼早回去,免得被婆家問話,不好說謊。想尋了個安靜的地方躲到下午再動身,佯裝午飯也是在孃家吃的,一派和睦。柳定義此時正和同僚在松花樓飲酒,因是臨著圍欄,下面就是街道。正喝著酒,同僚便說道,“柳兄,那馬車是你們家的吧?”他往下看去,只是瞧見頂棚就認出了,是他們二房的。今日外出的只有李墨荷,可這方向,不是回柳家,也不是去孃家吧?那她往哪去?眼神追隨著那馬車的方向,直到看不見,也沒有想出她到底是去哪裡。還這麼早,總不會已經見過孃家人了,難道是借孃家人掩飾,去別的地?在這年頭,男子長女子四五歲,就已算是年紀差得很大,更何況,他足足長了她十歲。一個二九年華,一個幾近三十而立,家有嬌妻,不得不讓他想多幾分。傍晚回到家中,柳定義從大門進去,問了管家,說李墨荷還未回來,這又讓他心中疑惑。進了聚香院,左側的小小練武場有些簡陋,得讓工匠快些做好。可見靶子已經被戳了幾處,細細看了看地上,也有來回走動的痕跡。見狀,已是面上有笑,練武場再好,人不練,也是枉然。人還在廊道,就聽見女兒的聲音,滿含童趣,傲氣又稚氣,不知在和誰說話。從這走出,才瞧見女兒正在齊褚陽身旁說得歡喜。齊褚陽一心在拿小刀刻著木頭,時而應幾句。瞧著已無縫隙,本不想打攪他們,誰想女兒眼尖,看見自己便立刻丟下了旁人,往他歡喜跑來,“爹爹。”齊褚陽也放下手頭東西,起身問好。柳定義俯身抱起柳雁,第一句話還是問向齊褚陽的,“在家可會悶,若是悶,等明日我外出帶上你,四處走走。京城你還不熟,多看看也好。”齊褚陽答道,“不悶。”柳雁嘟囔道,“雁雁也要去。”“雁雁是姑娘家,得隨你娘。爹爹是粗人,舞刀弄槍的,怕嚇了你。”“雁雁才不是膽小鬼。”柳定義笑笑,想將她放下讓兩人去玩,可柳雁這一纏上,就不肯鬆手了。他只好領著她一塊到小練武場那,再教齊褚陽射箭。離用晚飯還有半個時辰,李墨荷才回來。院裡有些聲響,只是她沉思於事,沒有留意。等進了院子,柳雁先看見她,立即拋下柳定義往她跑,“娘。”柳定義看著旁邊突然就空蕩的位置,再看李墨荷,女兒於她的感情,倒比跟自己的還好了。李墨荷牽著柳雁過來,同他問了安。柳定義問道,“你今日可回了孃家?”“回了。”李墨荷避開他的視線,蹲身同柳雁玩鬧。“在那待了一日?”李墨荷身子微微一僵,強笑,“嗯。”柳定義沒再追問,他不喜別人對他有所隱瞞,尤其是她還是自己的妻子,更是不悅。等兩人一同回了房中,李墨荷才道,“我弟弟最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去馬政勝任了。二爺那可否……”“隨他的意吧。”柳定義見桌上繡盒已經有其他幾種花,不再獨獨是荷花,收了收視線,“身為將士,最不喜別人背棄欺瞞。我今日瞧見你去了一個地,不是我們柳家,也不是你孃家,可你方才,卻說你在孃家待了一日。”這我們柳家你孃家將界線分得清清楚楚,疏離之意不甚明顯。李墨荷一瞬不想跟他解釋,她待柳家無二心,他卻還在猜忌他。自己不是受氣的媳婦,當真委屈,抬眼看著他問道,“二爺想說什麼?”柳定義沉了沉氣,“想知道你去了何處。”“那我若是不說,二爺是不是要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了?”柳定義垂眼盯她,“想知道自己的妻子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事,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