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知麼?她到底是個女人,總要為日後做打算。幾晚同床共枕,四爺是心智不全,可身子可卻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指不定是四太太察覺到了什麼,只是暫時羞澀,不好服侍。不然沒孩子可生,最急的是她吧。”這一說老太太猶如通了任督二脈,恍然,“果真麼?”“四爺方才疼四太太的模樣您也不是沒瞧見,是打心底疼的。”有了這話,老太太心頭鬱結可算是解開了。越想越明朗,對,老四若不喜歡她,怎會舍了周公來尋她。會疼人就好,指不定方青是老四開心竅的一味良藥。當即喜道,“都依她吧。”鍾嬤嬤瞭然,“那奴婢去族裡報個信,不讓他們將孩子名字記在方青名下,生母一欄,無需提上半字。”老太太點頭,“去吧。”&&&&&柳雁跨步進了宋家門,她同宋宋約好,入學之前,要來這住上一晚。禮儀為先,先去跟宋保康和魯氏問好,說了住宿一事。宋保康為大學士,官運亨通,同右相往來頗為密切。以市井的粗話來說,便是右相黨羽。右相最得聖寵,因此宋家日子過得也並不差,偶有賞賜。他年過三十,身形略瘦,鸛骨略高,並不算太俊朗威儀,但也不是奸佞之相。不過每每見了這昏庸的壞爹爹,柳雁就想還好宋宋不像他。而繼母魯氏生的孩子,可像極了,呸,難看。宋保康對她自然客氣,魯氏也客氣極了,“過兩日就要去書院了,雁雁去的是什麼班呀?”“跟宋宋一樣。”魯氏笑道,“果真都是聰明的小姑娘,直接去了驚蟄。”宋保康笑道,“這可是侯爺千金,自然是不同的。”柳雁乾笑,要不是為了宋宋,真不想跟他們在這虛情假意,“那我去找宋宋玩了。”魯氏笑得溫和,像足了賢妻良母,“去吧。”柳雁一背身,就吐了吐舌頭。不用下人帶路,已經往好友的屋子方向走。柳家每個孩子書房和房間都是分開的,房間裡還有個小書桌供平日偶爾寫字看書用。可宋安怡的是房間跟書房一塊,原先用的那個,給了她弟弟——魯氏的兒子。為了這事,柳雁氣了她好一陣,總是被繼母欺負,卻從來都是逆來順受,柳雁最不喜這種脾氣,可偏這人是她的好友。可如果她不是這種脾氣,估計也沒人一開始能受得住自己吧……柳雁想著想著就心虛了,也正是這樣心虛,所以才更想對她好好的。下雪的時節已過,馬上就要春回大地,正是冰雪消融時,比起下雪之際,更是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