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緻可人。”說笑間,陸續有其他婦人到了。等人來齊,那永王妃才過來。遠遠瞧去,那王妃三十上下年紀,銀紋百花曳地裙擁身,雲髻金釵珠簪輕綴,簡單不失華貴,面龐端莊,踱步行來,卻周身大氣,神情不見威儀,見了眾人淺笑,“竟都這樣早來,倒是我晚了。”王妃地位比在座的人都尊貴,自然是全部人都來了她再過來才合禮數,只是嘴上這樣說,眾人還是應聲附和。從齊妙身邊經過時,永王妃多看了兩眼,笑道,“這位定是謝大人的娘子吧。”齊妙還不曾和她見過,不知怎麼認得自己。轉念一想在座的人都是在這冀州住了好些年的,永王妃沒見過的也只有她和姐姐。但算起年紀來,自己更符合謝家夫人的身份,她許是這樣認出自己的。不過進來片刻,卻一眼認得,這王妃可見也是個蕙質蘭心之人。她屈膝微微彎身,“齊氏見過王妃。”永王妃笑意仍淺,握了她的手說道,“早就想見一見的,只是一直沒機會,快坐我旁邊,好好說說話。”除了永王妃,齊妙在這兒的身份最高,坐她一旁是理所當然的,便沒有推諉,隨她過去坐下。茶品過半,孩子們已坐不住,永王妃就讓他們十餘人去玩了。倒是有一個孩子不走的,由始至今都如同大人般坐在一個婦人旁邊,不動不鬧,最為規矩。齊妙見她往常青那邊瞧,探身笑道,“那是我姐夫姐姐的女兒,名叫青青。”永王妃明眸有笑,“原來她的母親就是謝大人的姐姐,徐大商人的妻子。”徐正娶妻的事不敢說整個冀州都知道,但永王府這樣訊息靈通的地方,又怎會不知道。永王妃沒有同其她婦人那樣多看,收了視線,喚下人過來,給那位青青姑娘添了果點。齊妙不得不感慨,雖說士農工商,許多人都瞧不起商人。可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有許多事也要錢才能辦成,所以哪怕是王爺這樣家世的人,也會對大商賈客氣幾分,也可見陸五哥在商人中,名聲並不壞,否則王爺也不會去沾那所謂的“銅臭”氣,壞自己的名聲。小玉想叫上常青一起去玩,可她不願動,唯有自己跑去。生性活潑的孩子是不怕生人的,很快就和他們玩在一塊。追去了假山那玩捉迷藏,玩累了才去洗手準備回宴席上。回去時一個婢女跑到郡主面前,面色難堪,“郡主,您掛在房裡的花燈被貓兒撲到地上,摔壞了。”